人群中,面相凶恶的中年汉子嚯的站起来。
“整备,立刻出发!”
脸色黑黄的中年人对这群人话里话外的讥讽充耳不闻,十分谄媚的紧随其后。
“沙潘老大,你看地图,今早契约提示他们从这个位置登岛,然后14号陷阱在这里,这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地,而这个方向是山坳和林地,他们收到契约提示后一定非常慌乱,中了陷阱,有没有伤亡不一定,但肯定不敢再乱走了,很大可能会在林子里就地隐蔽...”
沙潘丢给他一把式样奇特的匕首:“你,有功劳,这次结束,我们河涌帮会大度的接纳你,用这柄匕首,结束一个同族的生命后,他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文锡良又惊又喜又惧,脸色变幻着。
“谢谢老大,谢谢沙潘头领!”
“嗯!”沙潘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装备,“你的地图,很有用,你,没用,你可明白?”
“是是是,我明白的沙潘老大,图在人在!”
沙潘手下从营地后方牵出三十余匹高头大马,又将隐蔽在雪壳中的爬犁和雪地摩托推出来。
“沙头领,为什么一定要接纳那个华夏叛徒?”有人用生僻的越南土话说道,“他连自己的同族都可以背叛,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垃圾人!”
“我们确实不需要他,但那张地图,即使他死了,我们也无法得到,明白吗?”
“可是...”另一个人说道,“这种人留在队伍里,大家都很不舒服。”
“井底之蛙!”沙潘不耐烦道,“我们河涌帮原本是契约岛上的大拇指,这里曾经独属于我们,现在却成了该死的脚趾,正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开阔的胸襟包容他人才造成这种后果,文锡良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河涌帮是空岛集群的大土著,他们建立了这里的初步规则。
可在一个月前,一群初来乍到的卑鄙法兰西骗子却利用了他们排外的特点,将岛屿集群上的闲散人员联合起来推翻了他们的统领地位,甚至偷偷更改完善了契约规则以至于他们连话语权都遭到限制,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永远的痛。
“是...”
听沙潘这么说,其余人只能垂着脑袋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