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默哀,也没什么像样的仪式,但所有人脸上的悲哀和沉痛恐怕是灾难发生前绝大多数葬礼上都极为罕见的真诚。
这大概就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看到这些死去的同伴,感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明天——很可能明天就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明天而已。
“大家!这点损失对行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尸群和镰刀手一定会再来的!我们几乎没有可能挺过第二次这样的突袭!”
“也许该加大守备力量,只要吊桥没事,尸群大头就进不来!”
“是啊,大多数杀伤都是尸群冲击造成的,镰刀手虽然很厉害,但因它们死去的人毕竟是少数。”
“防不住的,除了李沧兄弟的邱小姐之外,我们这边的幸存者几乎没有人能挡住镰刀手的突袭,组团也没用...”
“呵,”有人阴阳怪气道,“老子当初就说不走,聚集在一起有什么好处,我们现在就像摆在桌面上的大蛋糕大肥肉,只要爬得上桌子的,都能切一口尝尝味道。”
“说的什么屁话!你他娘的留在原来的地方现在早被尸兄突脸突成大粪了!”
“老子说的难道不对?聚集这么多人,人的味道这么重,只会吸引越来越多的行尸组成越来越大的尸群!”
“草尼玛的,老子就看不惯你这种不阴不阳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来来来,跟老子练练,老子倒要看看你手底下到底像不像长在嘴上那朵菊花一样牙尖嘴利!”
后面说话的这位也是真的莽,嘴上话都没说完,自己已经抡着一根巨大的木桩冲上去了...
这就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吵架,别人吵架是吵,他吵架是架,干就完了!
一通哐哐乱响,说风凉话的家伙根本没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直接被打懵了,是真的昏过去那种!
如果不是旁边几个人制止的及时,这家伙怕不是要被直接砸死。
龙精虎猛一膀子肌肉的莽汉打完,一口唾沫呸在那家伙脸上,朝李沧这边走来:“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谁救了自个儿的命心里没点逼数,不愿意待就滚啊,说的跟有好心人愿意拦着你们似的。”
他一屁股坐在许大厨边上,脸上是怒气混合的耿直一根筋:“往后我跟你们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