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的绿光莹莹不止行尸馋,李沧更馋,但轰炸还在继续,沧老师只能化身观察者。
4个月以来,凡是他们见到过的喇叭花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任何攻击性,遍身的触手、根须、长绒毛看起来恐怖诡异,但每当有人、行尸或者异兽接近到一定距离时,它们便会“主动”将生长在花朵中心的命运硬币投送下来,而后“植株”渐渐枯死...
这就显得极不合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喇叭花生长并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大雷子,完了完了,”老王挤眉弄眼道,“沧老师他魔怔了,那些花有啥可看的,能有咱家大雷好康?”
厉蕾丝叹了口气:“你真是一天不勾火一天不挨揍就觉得活得不完整是吧...”
老王满脸忧国忧民:“我这不就事论事吗,大雷子我跟你讲,你看见昨天那几个啥祈愿研判组的研究员没,油头黑眼圈惨白着脸...沧老师自从住了几年ICU之后,他的那些兴趣爱好就已经很古怪了,emmm,你懂我的意思不,上了空岛之后就更变本加厉...整的老子有点毛毛的...”
“就你屁话多,”李沧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收回目光,说:“你们仔细看,那些喇叭花很有意思的!”
事实上,自打第一株巨大化的喇叭花合并完整后,视线之内的所有喇叭花都在复制这种行为,一株株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茕茕独立,喇叭口之中的硬币光芒互相折射,如同镭射灯一样璀璨。
最关键的是,当它们生长到一定高度之后,开始无视根系下方那些垂涎欲滴的行尸,花中的命运硬币不再自动脱落,而根系却开始活泛起来,扎根进入土层深处、侵吞行尸尸体,甚至于有行尸试图沿着它们的根系向上攀爬摘取硬币时,植株和根系会有意无意的扭动、以根系和触手阻碍它们。
“唔,”李沧说,“当时大魔杖和磨坊出生的时候我见过类似的行为,虽然是由祈愿界面催化的,但当时那几喇叭花确实是在胎盘碎片上扎根和汲取营养...”
“来都来了,是吧,”老王说,“谁还不想活着呢,植物也不例外。”
“那如果喇叭花上的命运硬币一直都没有被摘掉,它们就会一直活下去?”厉蕾丝皱了皱眉,“难不成还能演变成别的东西?”
“意义不大吧,这么活着忒憋屈了,摘了硬币立马死给你看,那得多没安全感啊~”
李沧厉蕾丝齐齐无语,话题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