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被厉蕾丝扎扎实实让了好几杯高度白酒的老索开始拉着李沧大谈税务工作和基地形势。
抛开小兔崽子总想名不正言不顺的穿走自己的军大衣以及伟力归于个人不谈,其实索明远还是很佩服李沧的,认为他的眼光很刁钻,对基地整体局面的理解和把控相当精准。
老索不停的抱怨着钱难挣屎难吃税务更是屎中之屎,豁出去一把老脸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总之中心思想就一个意思,想在李沧扯点虎皮帮着催催税完成一下本季度的业务指标。
杨亦楠说:“乱弹琴,这跟小沧有啥关系,你都一把年纪了,要我说就不应该干那么奔放的活儿,不行退下来把位置让给年轻人也是好的,上次小沧恭维你两句,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是?”
喝了不少酒的老索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稳重和大家长气势,振振有词的反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李沧算起来还真是我们税务部门的人,师出有名合情合理!”
别忘了,李沧还真就在税务执罚官的特殊名单里。
司寇洛的文件贝知亢早就批复了,更准确的说,她当初的提议除饶其芳本人被摘出去之外,李沧、厉蕾丝、玛缇尼斯、边秀、夏侯海渭、陆道廉、傅廷芝、麦菲菲、浦远,这些名字全都批了。
李沧略一思忖:“没问题,不过我就算了,让老王去吧,那货嘴上没谱但心里有数,而且很乐意很擅长凑这种热闹。”
“好!那也好!”
老索酒量还是有的,面红耳赤属于多年的基本功,人其实非常清醒,看似随口抱怨实则打着借机亲近的阳谋,毕竟他和李沧这边的交流机会实在太少,一年半载才见次面甚至连个共同话题都找不到,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啊
夫本柔弱,为父则刚!
可惜他忘了计较李沧半社恐这档子事是个不小的疏忽,不过即使只有老王,索明远依然觉得很满意,兴致大增的老索不由得多提了几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厉蕾丝什么酒量什么体质啊,酒到杯干根本不带停的。
老索心里揣着事儿状态断崖式下滑,喝高了之后那是抱着李沧好一通哭天抢地,张口闭口三句话不离我可怜的小绘绘,那涕泗横流的狼狈看得杨亦楠后槽牙差点咬碎,满腔邪火喷薄欲出,至于罪魁祸首大雷子,该吃吃该喝喝,劝酒劝菜,极为人性化的过滤着输入词条,比搁自己家还自然呢。
杨亦楠:“.”
瞅瞅她,再瞅瞅她,忧心忡忡强颜欢笑。
饭后俩人又多坐了好一会儿,从索栀绘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的事了,厉蕾丝却还要再去乔娇娇那边一趟。
李沧问:“到底什么事,你不是刚从娇娇家回来?”
厉蕾丝嘴角一抽欲言又止:“哎呀别问了,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