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彩旗横幅招展的小火车上格外热闹,一对对伴郎伴娘人手一只红色的手编花篮,不过里面装的不是真花,是花花绿绿的喜糖和红色的基地工分卡。
“娇娇还怪有想法的,这么一看小火车倒也不赖。”老王随手往外面人多的地方撒了一把喜糖,看着旁边的太筱漪,“小小姐,你当时不是都被赶出去了吗,怎么知道喜鞋藏在哪的?”
太筱漪若有所指:“应该算是真视用多了的副作用吧,哪里被动过哪里和以前不一样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呢,各种细微的小痕迹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喔。”
老王嘴角抽了抽:“咳,小小姐真乃火眼金睛也!”
娘的,怪不得他每次狗狗祟祟去洗脚事后痕迹清理的再干净都会被发现,原来是应在这上面了。
当然。
此洗脚非彼洗脚,老王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服务业和他的基础环保理念通常是有冲突的。
一句话,任你怎么说,老夫不虚。
喜糖都发了两筐,小火车终于突破“重重艰险”上了轮渡岛来到现场,送入婚房之后就是双方亲属的业务范畴,再按定好的吉时举行典礼。
李沧这帮人刚下小火车就被贝老板吴南森老司参谋赵扬等正在和饶其芳金玉婧交谈的各路人马拦了个结结实实,根本没能进到里面去,反正婚房里不见得比外面人少,既来之则安之吧。
贝老板笑容可掬的搓着一根烟卷:“稀客稀客,好小子,你可真是难得露面,基地这个家还没外人见到你的次数多,我都只能在论坛上找找你的动静喽。”
“经历了一个风暴区,刚回到轨道上。”
“老爷子,相信我,没人愿意经常见到沧老师的,估计连第二次都不想。”老王随口接了一句,“基地不是发展的挺好?这人口奔着四五千万走了吧,上次我们回来可没这么多空岛!”
“都是外面来的人,没什么可值得吹嘘的,头疼的事倒是一堆,不过总归也还算是好事,时间过的很快啊,我还记得一周年那会,基地里还是有吃不起肉的人的。”
讲道理这已经算是一个没什么台阶的商业互吹的良好开端,按照贝老板的交际面,这时候就该推杯换盏你好我好大家好了,然而老王的随口就真的只是随口而已,他根本没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再瞅李沧,这货都已经旁若无人的开始撸狗了。
饶其芳笑的眉不见眼甚是慈祥:“也就只有你还想着溜它们了,奇怪,阿肥好像不怎么怕你?”
“也许是有这个底气?”李沧瞅瞅傻吃孽睡已经干到二十多斤的大橘阿肥,“怎么没见到金姨?”
“在前面欣赏你的藏品!”
婚礼现场除了鲜花草地等各种布置,随意点缀着当初说好的珠宝展台,现场拍卖是不可能的,但最近基地这边动辄上千万的流动人口显然是给了原住民大宗采买的底气,自己人消化能力有限,可不就得“便宜”外面那些新来的家伙么。
李沧不以为意。
消息已经过时了,区区几千万人口而已,他手里现在可是又多了一批蜃楼区土财主费心费力压榨搜刮上百年的珍藏,基地这边根本卷不动,以吨为单位的成品宝石古董艺术品能哐哐把整个行业都砸成白菜地。
再说,这玩意的需求量本身也没有异化产品来的积极来的实在。
而此时,被晾在一旁的贝知亢等人开怀的哈哈大笑。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了,说出来多少会显得有点斯德哥尔摩以及受虐倾向,不过这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没有阶级的平等对话场景,久居人上就很容易让人偏听偏信继而满足和迷失于现状,这群轨道线上下来休假的僭主可以让基地很好的认清自我以及这个残酷的末日时代。
尤其贝知亢。
老家伙能够敏锐察觉到李沧等人看待基地的那种眼神的含义,就像是一个军阀去看一个财阀,举个例子,试想一下南北朝的两位长公主见了面会如何看待彼此?
贝老板成功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家人们,说出去谁愿意信啊,老子带了一辈子兵打过无数漂亮仗,结果现在居然被人当成土财主看,如果不是时机不大合适,贝老板真的很想给秦蓁蓁那小丫头发上一整套颜文字同时吐槽一下自己现在的内心独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