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怀晖想了一下韶月对纪玄贺的态度,若是落在自己身上。
他皱了眉,虽然他和韶月姑娘相处和谐,但万一她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做自己的道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知道明明是自己救了人却有态度差异的真实原因后,怀晖心里不平衡的落差感就消失了,他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于是,怀晖拿丝帕擦了擦佩剑,语气平淡: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误会就误会好了。”
“既然都误会了,现在解释有点像强行描补,还不如就这样,任韶月姑娘误会下去。”
纪玄贺知道自己好友心里那点高傲劲儿又出现了,他今日不觉得无奈,反而心里生出几分暗喜,道:
“那我就不说了。我去找韶月姑娘玩。”
“嗯。”
看纪玄贺出去找韶月的背影,怀晖突然抬头,感觉心里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莫名觉得自己以后会后悔。
可怀晖是什么人,他从不会回看自己做过的任何事。
那点感觉被完全压制了下去。
灵剑宗的日子对怀晖来说与往常一般没有新意,但对纪玄贺和韶月来说,就有意思多了。
上午是固定练剑时间,纪玄贺不会缺席,韶月就在旁边看纪玄贺练剑。
中间休息的时候给他送上糕点茶水,欢声笑语,闲着聊聊天也是很愉快的。
下午宗门没有事的话,就是弟子的自由行动时间。
纪玄贺是个活泼爱玩的,又天生长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韶月就和他逛遍了整个灵剑宗,也看遍了灵剑宗周围的美景。
偶尔还会下山到周边城镇买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两人像是童心未泯,玩的不亦乐乎。
每次夜里韶月从外面回来,怀晖都会看见她脸上遮不住的笑容。
不知怎么,明明已经想明白了,见到他们两人越来越融洽的气氛,怀晖就忍不住生出些破坏的情绪来。
这些情绪在胸口处躁动着,让他时不时就会气闷烦躁。
于是,在那一日,韶月午间小憩完,想去找纪玄贺一起下山时,怀晖挡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