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道低头看向床边,瞳孔地震了一下,入眼是灰大爷的老鼠脸鼻青眼肿,挂着鼻血,嘴巴都肿的歪了,它哭着求饶鼻涕都掉进了嘴里:“呜呜呜呜小天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破坏规矩,明明你将我请了上来,我还把你踹了一顿……我真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三脚!”时道纠正地拎起衣服,指着上面的爪印:“你踹了我三脚!”
灰大爷吸了吸鼻涕:“……对不起,我不该踹您三脚,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然您也踹我三脚?只要您能消消气,怎么样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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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时道站在床边,抬起脚以后,看着它那惨烈的模样有点无从下脚:“算了,你走吧。”
灰大爷惊悚地大喊:“求求您打我出出气吧!您要是因此道心不稳,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你师父说要是不能让你出气,她以后每天晚上都打我一顿啊!看在我老胳膊老腿的份上好吗?你踹我几脚行吗?”
时道:“?”这对吗?
最终在灰大爷过分的要求下,他只能轻轻踢了它屁股三下。
灰大爷这才擦干鼻涕眼泪,弯腰道谢开心地离开了,回去它就带着子孙后代连夜搬家,甚至写了一个祖训:千万不要靠近天师!!!
太阳缓缓升起。
时道后面根本没睡,激动了画了两张符箓,刚一出门就跑向时天:“阿姐!”
时天盯着他看,忽然凑到他耳边:“……谢谢~师父~”
时道额角鼓起一个包,只得委屈巴巴地喊阿姐,试图唤醒姐弟情。
也还好他俩是亲姐弟,时天到底是疼弟弟的,蜷起手指敲了敲他脑门:“阿弟,今日诸邪大会是师父给你我二人搭的炫技台子,咱们一定要将天师府的名气打出去,知道吗?”
时道乖巧点头:“阿姐,我知道的。”
“准备好了吗?”时天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时道的领口,时道也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重重地点头。
姐弟二人一起转身,并肩走出院门。
院外数名弟子等候,朝着他们抱拳颔首:“师父!师叔!(师父!师伯!)
时天与时道脸上嬉笑皆无,面上带着天师府掌门亲传弟子的威严与气势。
姐弟俩拜师以后最大的成长不在道法,而是心态与性格,犹如脱胎换骨。
他俩年龄虽然不大,但是日夜与鬼打交道,身上早就磨砺出了非常寻常人压迫感,只是冷着脸便给人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不错。”时亿的声音忽然从弟子后面传来,引得众人侧目,又连忙弯腰行礼。
时天和时道眉眼都雀跃了几分,只是瞥见众位弟子都在都压了下去。
他们绷着脸,压制着飞奔的冲动,举止得体地走到时亿面前,恭敬地颔首:“师父!(师父!)”
时亿依旧穿着旗袍,手持折扇,在一众天师衣着当中她突兀地像个外人,要不是认识她的人绝对想不到她就是天师府掌门。
只不过天师府弟子早就接受了她的穿着,一来是强者制定规则,二来是她那身衣服将女子之美展现淋漓尽致。
原本他们以为这种正式场合师祖会穿道袍,没想到她依旧特立独行,美得让人沉醉。
时天快一步上前,小声夸奖:“师父这身衣服真好看,师父的人更美!”
“乖徒儿,真有眼光!”时亿穿的是夏天旗袍,那可比道袍凉快多了,关键是手工刺绣,不愧是定制款。
她看向时天身上的道袍:“办完诸邪大会,为师就回老家帮你取衣服。”
时天咬唇:“师父,天儿不是提醒您这个,是真的觉得您穿的很美很美。”
时亿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为师知道,是为师自己想送你。”
“师父!
时道急忙上前,把脑袋伸过去。
他因为后面的弟子克制不说失礼的话,但是动作摆明了“我也要摸摸!”
时亿:“……”
怪不得不能生二胎呢。
她抬手也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这件事才算完。
还好去诸邪大会现场的路不算远,不然这一路上脑袋都要给他俩摸秃了才能罢休。
天师府弟子看不见姐弟俩的神态,自然不知道姐弟俩在师父面前是嘤嘤怪。
于夫子年龄大了觉少,早一步去了会场,现场的席位都快坐满了,抬头一看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可以。
他嘶了一声,下意识道:“好多银钱……呸!”
都怪那师徒三人误我,天天钱钱钱的,害他看到这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银钱!
咚咚咚!
居然有敲锣的声音。
村民们挑着担子,来到了会场外面。
“道友们!早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