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问:“哦。谁?”
陶光明说:“王小山,想不到吧。他在脸上贴了个假的疤痕,把自己弄得像个黑社会老大一样。每天往那一站,就没人敢来了。”
李文军笑着摇头叹息:“想不到,想不到。他怎么想出来的法子。”
陶光明说:“他告诉我,只要模仿唐兆年,肯定行。唐兆年就是那种门神,专赶这种小鬼的那种。”
李文举笑抽了。
恶人须有恶人治倒是没错。
可是唐兆年要是知道他自己被当成门神,会不会气死。
外面的人不来闹了,可是里面的人又不消停了。
不是今天楼上晒衣服滴水弄湿了我家的被子,就是明天楼下半夜起来做饭吵到了我家睡觉。
反正天天有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物业管理中心投诉。
其实这种矛盾以前住厂里矿里的福利房也存在。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一个厂里的职工,低头不见抬头见。
能忍就忍,以和为贵。
实在忍不了,也是自己上人家门口去撕巴。
现在不一样,楼上楼下都是不同单位,不同地方,有些压根就不认识,没必要给面子。
况且都是物业管理去找对方,自己又不用出面得罪人,当然一点点小事就忍不了。
所以物业一天接电话从早接到晚,疲于奔命,还天天没被业主骂不作为。
今天这个说池塘里的青蛙太吵,物业把池塘里的水抽干了,把青蛙都赶走。明天另外有人打电话来,说没了蛙鸣,失去了自然趣味,违背自然,跟开始的宣传不符。
物业只能又把水放回来。
陶光明虽然不用坐镇,可是也被弄得精疲力竭,哭丧着脸来找李文军。
李文军被他那欲哭无泪的样子逗笑了:“啧啧,谁这么大能耐,能把我们家陶公子逼成这样。”
陶光明坐下:“这活就不是人干的。简直比当幼儿园老师还让人烦躁。哦,不对。幼儿园的孩子都不会这么幼稚。我们家陶然都比他们讲道理。”
李文军叹气:“我让你好好做,没说让你做到每个人都喜欢你。”
陶光明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