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博慌张地举着枪指向房间的各处,却不知道子弹要射向哪里。
直到,走廊中的惨叫声小了一些。
李丰博这才勉强地,渐渐地看到一些亮光。
房间中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抬眼看去,桌面上只剩下一只冷冰冰的,断掉的手铐。
椅子上空荡荡的,只有被暴力拆解的脚镣放在凳子腿架上晃荡。
有些懵的李丰博回头,探望室的铁门也打开了。
轻步抬腿走出走廊。
“额……额……”口吐白沫的忠祥抽搐着躺在门边。
李丰博继续向走廊中看去,所有的法警也是同样的症状。
忠祥继续抽搐了两下,没了动静。
李丰博伸手探了探鼻息,气息平稳,是昏过去了。
“救护车,对,救护车……”被吓呆了的李丰博此时才缓过神来,想起应该干什么。
拔腿向外边跑去。
“救人,救人……”没喊几句,李丰博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来,放在手中的手机也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因为除了他,整个法院拘留所再无一个站着的人,探视区内,一排排,囚犯倒在地上,法警倒在地上。
“喂,这里是急救中心。”
“台北法院拘留所,急救,很多人……很多人……”
李丰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面前的情况,只是事先呆呆地看着一个穿着红色囚服的罪犯身上。
他的症状尤为严重,全身蜂窝状的溃烂,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台北宗教博物馆——学者研究室】
一张河图洛书的拓印纸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端着紫砂茶杯坐了下来,端详了几眼资料之后摘下了石英花色的眼镜。
“先生你可以说了。”一个年轻的带着遮阳帽的导演说道。
一台摄像机架在老学者的面前。
“咳咳”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咳嗽后开口说道:
“古往今来,人类其实一直确定神仙的存在,神即是有职位的仙,仙即是开悟的物。”
“先生,关于最近在台北发生的宗教性惨案你有何意见?”
坐在摄像机后的导演说道,算是为纪录片增添旁白。
“这个案件我知道,”老学者缓缓说道,又从抽屉中抽出了一沓资料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神父送往医院时身上未画完的符箓正是,最近在云北真仙观遗址寻找出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