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之后,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刘家在田海县并不是一手遮天,还是有人把法律和公理放在前边。”
吴丽点点头,“昨晚那个所长确实为人不错,可是他也不能帮我办调动啊。”
陈常山一笑,“如果你有了刘海的把柄呢。”
吴丽一愣,“你什么意思?”
陈常山的目光略过她,看向远处,远处是黑漆漆的夜色,零星的几盏灯火在夜色中跳动。
收回目光,陈常山接着道,“刘海马上要去组织部学习,这次学习对他关系很大,顺利毕业,他很有可能留在组织部,即使他不留在组织部,也会去一个实权单位,担任一个不错的职务,借此,他的仕途就彻底打开了,可以一路青云直上。
所以在组织部学习期间,他不能出任何问题,一旦出了问题,并被人举报,他的锦绣前程就会中断。
想要重头来,即使他爸是刘部长,也要费很多周折,花费很多时间。
仕途中人上最害怕的就是浪费时间和机会。
刘家也一样。”
吴丽点点头,“常山,你说得对,虽然这一年多,我都在乡小教书,但乡小也是个缩小版的权欲场。
时间和机会确实不能浪费,特别是机会,浪费了可能一生都追不回来。
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就是例证,本来年轻时她有回县里的机会,一时疏忽错过了,就一辈子待在乡里。
现在她的境况和当初回了县里的老师已经是天壤之别。
所以我绝不能在年轻时浪费机会。
你就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吴丽眼中全是回县的渴望。
陈常山又感觉刀扎心口的疼,瓷器是破碎了,但破碎的瓷片上依旧有残留的感情,有些话他实在无法直接说出来,沉默片刻,“怎么做,我已经告诉你了。”
吴丽顿顿,“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抓他的把柄?”
陈常山又点支烟,用力抽了两口,“官员出问题,无非是经济问题和作风问题,你可以从中选一个。”
吴丽点点头,“可经济问题,我根本抓不到,只能选后者,后者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能把自己赌上去。
再赌一次也无所谓。”
两人目光相碰。
陈常山感觉心口的痛更浓,“你非要选择这个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吴丽反问。
“没有公职一样能生活。”陈常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