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见过马乡长,但通过读那些资料,我对马乡长只有一个感觉,他是个想做事,也能做事的人。
他离开花田乡绝对是花田乡的损失。”
陈常山重重拍下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声穿破静谧的乡政府大院。
白小霞也不禁轻叹声,“是啊,马乡长是个好人,也是真正干事的人。
可又有什么用呢,别人看不惯你,你就得走。
不走,难道永远当花匠吗?
最后恐怕连花匠都当不成。”
白小霞话中有话。
陈常山看眼她。
白小霞忙掩饰,“陈乡长,你提到马乡长,我也就随口感叹两句,你可别多想。”
陈常山一笑,“没多想。”
车启动。
王金虎隔窗看着车开出乡政府院门,立刻拨打出手机,“马有田,陈常山他俩刚走。
他们先去哪个村?
井田村是果树最多的村,我断定他们应该先去井田村,然后再折返去沿路各村。
对白小霞我不完全放心。
你一定给我盯紧了,事办砸了,你这队长就别当了。”
王金虎狠狠挂掉电话,重新看向窗外,目光如狼。
此刻,陈常山两人已在前往井田村的路上,白小霞手探入包里,刚想拿化妆盒,又停下,将手从包里空抽出来,轻咳声,“陈乡长,昨天你下去调研,差点被胡二强的人打了,今天还主动要求下去,你就不怕再出事?”
陈常山笑着反问,“你觉得昨天是我吃亏了,还是胡二强吃亏了?”
白小霞想想,“按结果看,肯定是胡二强吃亏了,如果昨天不是你在事发现场,齐高远他们根本扛不过胡二强。
胡二强是到了嘴边的肉,被你生生夺下了。”
陈常山应声是,“那些肉本来就不是属于胡二强的,是属于花田乡所有果农和相关企业的。
作为花田乡副乡长,我的责任是让乡里人都有肉吃,而不是只有胡家有肉吃。
我问心无愧。
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白小霞沉默了,下意识把手里包调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