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陈常山追问。
李通拿起茶杯,又轻轻放下,晃着脑袋道,“陈乡长,话谈到现在,我也不遮掩了,有什么说什么。
田海上下都知道你是李书记一手培养起来的,你是李书记最看重的人,你去举报李书记的问题,这个可信度和杀伤力,可不是其他人能比了的。
所以重任非你莫属,这天大的机会,也只有你能得到。”
机会?陈常山冷笑声,“既然田海上下都知道我是李书记培养起来的,我却亲手去构陷李书记,那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典型。”
李通脸微微一沉,“陈乡长,你用错词了,是举报,不是构陷,举报就是大义灭亲,不是忘恩负义。
何况牛县长有为你兜底,你根本不用怕。
用一个举报换一个乡长,不,是换一个前程似锦,性价比绝对高。”
咚咚!
李通又敲了两下茶几。
陈常山看着他,“李主任,我认为我没有用错词,连材料都不敢示人,这就是构陷。
我陈常山是想更上一步,但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换取自己的仕途。
这事我不会做,也劝牛县长别这么做。”
腾!
李通站起身,“陈常山,你和牛县长玩心眼,你知道后果吗?”
陈常山也起身道,“知道,大不了乡长,我不当了。”
李通冷哼声,“不会那么简单,你别以为斗赢一个王金虎,就能斗赢牛县长。
乡长和县长的权力级别可是差得很多,李书记也不可能时时维护你。
我劝你还是回头好好看看墙上的字,贵在自知,再做决定。”
李通一指墙上字幅。
陈常山淡淡一笑,“不用看了,我知道以县长的权力办我一个代理副乡长绝不是难事。
所以昨晚虽然我是被你和牛县长诓到了明月楼,但从明月楼出来,我还是直接回了家,没有把明月楼的谈话告诉任何人,并会烂在肚子里。
我已对牛县长有足够的尊敬,也希望牛县长不要再逼我做越过为人底线的事。
如果牛县长非要把脸撕破,那我也只能。”
“你想怎么样。你还想和县长硬来?”李通立刻接过话。
陈常山冷笑声,“为什么不能?”
李通顿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