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虑了,还逼着你连夜去见刘万通,差点把你们的关系搞坏。
对不起。”
陈常山一笑,“秋燕,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和你通完话后,我心里也打鼓。
所以我才立刻到了刘万通家楼下,只是在楼下那一刻我犹豫了。
顶多算一念之间。”
张秋燕轻嗯声,“常山,听你的意思,你和刘万通一定要把改善营商环境的事做成。”
陈常山应声是,“你想劝我不要做?”
张秋燕沉默片刻,“你和刘万通都笃定要做了,我劝也没有用,而且我也认为想把花田乡的特色旅游经济真正做起来,营商环境必须改。
牛大远反对,不是他不明白这点,是他不想被人揭旧疤,而且他一直认为你是李书记的人,你提出改善营商环境,也肯定是李书记授意的。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县委和县府本身就不和,牛大远若这么想,自然就不会同意你改善营商环境的方案。”
张秋燕娓娓道来,陈常山听完不禁道,“秋燕,方案被否后,我想了很多原因,揭旧疤,对我个人有意见,这些我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改善花田乡营商方案,是我自己想到的,和李书记没关系,李书记更没有授意我要拿这个方案揭牛大远的旧疤。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
陈常山话音一落,耳边传来张秋燕的轻笑,“常山,存在不存在,不是你说,是牛大远怎么想。
自从上次,你拒绝了牛大远举报李书记,牛大远就认定你是李书记的人,和他牛大远不是一条心,之后你所做的一切,牛大远都会认为有李书记的影子。
这次也一样,只不过这次还触及到牛大远的旧疤,牛大远才比以前更敏感。
所以我敢断定,即使县府迫于市里压力同意你们乡里的方案,你们乡在实际执行中也会很难,稍有不慎,就会被抓到把柄。
今天的挑拨离间就是开始,所幸你和刘万通的关系扛的住挑拨。”
张秋燕的话像一块石子落在陈常山心头。
陈常山良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