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焕凝视款款,对着夫人莞尔一笑。
“幸有夫人解语。”
“我还以为,他故作不懂,周旋来去,一心只想躲事。”
四目相对,邹毓秀也是笑容可掬。
穆迩煊紧随其后,恭维应和。
“母亲定论,话不投机,然也。”
“孩儿听来,父亲言简意赅、要言不烦,二姐夫居然听不懂,岂有此理?”
穆尔尘点点头,深以为然。
“我也觉得,父亲高言,浅显易懂。”
高奉父亲的同时,他不忘挖苦姐夫,自以为风趣幽默。
“二姐夫得空,该去医馆,瞧瞧耳朵有没有毛病。”
宁寒望在心里发狂,悄给他们一人一个白眼。
穆焕明察秋毫,捕捉不妥之处,笑容顿消。
“此法简单易办,爱婿不会不愿意吧?”
宁寒望目光游移,俱是为难之色。
“小婿随口公示几句,确实很容易,奈何,对于柳姨娘而言,略有不公。”
他稍稍顿言,神情越发严肃,揣度而问。
“父亲大约另有想法,难道意在,让我休弃妾室?”
穆焕眉梢轻藐。
“不可以么?”
“妾无婚书,说白了,就是府里一名侍女,随手抛弃,并无不可吧?”
宁寒望反驳。
“侍女,签有奴契,除非犯错,或是双方达成一致,否则,主人家不能随意打发。”
穆焕夷然处之。
“对,侍女,身有奴契,算是一种保护。”
“妾室有么?”
“我再比喻直白一些,柳氏,连个奴者都不如!”
宁寒望脸色,愈加难看。
穆焕不以为意,声声斥责,头头是道。
“前有慕皇帝表率天下,终生只娶一人;后有一众臣民效仿,大多一夫一妻,家中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