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说得好没意思。”
“岂非蔑视为夫?”
意外变故,犹如千钧重负,穆蓉经受不住,不敢置信。
“我是说,老爷端作姿态,必要挑个合理说辞,大言欺人,谁会信你?”
宁寒望没有一分心孤意怯。
“你自去问。”
他调整坐姿,神采英拔。
“殿下慧眼如炬,洞悉入微,能够捕捉夫人看不见的大智慧,为夫一直以来,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探得事实,穆蓉心痛到无语凝噎。
“呵……”
宁寒望高人一等,做出恩爱之状,一举一动,尤是讽刺。
“夫人休要难过,为夫看着,分外心疼。”
“不如这样吧,我为你们美言几句,请大皇子殿下,一并收下穆族诸位,只当是纳士于我的附赠。”
“事虽屈我,但请夫人勿以内疚,只要哄得夫人开心,为夫义无反顾。”
穆蓉眸色,乌云密布。
“大可不必。”
“多谢老爷好心。”
宁寒望故作没能理解其意,拍拍心口,向她保证。
“夫人深恐,庸碌而去,被殿下嘲笑?放心,为夫在呢。”
穆蓉不想再与多言,起身离座。
“老爷请忙,妾身回居。”
宁寒望出言叫住她。
“瞧瞧,忘事了吧,烟儿改称老爷,你究竟同不同意?”
穆蓉回眸,斜睨着他。
“我说,不同意,老爷便假装不理解、听不到。”
“那么,我能说什么?”
知她重视贤妻美名,宁寒望成心刁难。
“就快四十岁的人,我略有耳背,很正常吧?”
“夫人有什么意见,尽管高呼示众,为夫洗耳恭听。”
穆蓉给他一个白眼,扬长而去。
“告辞。”
转过头来,她已在穆府诉苦。
“我确是失智,当年才会错看他……”
得知爱女受苦,邹毓秀一边泪流涟涟,一边劝慰安抚。
“你莫着急,说不定,二女婿只是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