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母亲谅解。”
无视他的傲慢,邹毓秀曲意逢迎。
“自己家,别客气。”
宁寒望心境怡然,简单一礼。
“是,恭送母亲。”
邹毓秀跃跃欲试,往厨房走去。
穆尔尘不知其中原因,见此情状,震惊不止。
他默然不敢作声,总觉得他们都疯了。
穆焕巧以恭贺,向幼子说明情况。
“听闻贤婿青云直上,得大皇子殿下赏识,已被收入麾下,恭喜恭喜。”
宁寒望配合这话,表现出一丝惭愧。
“大皇子殿下”五字,遽然闯入穆尔尘双耳,骇浪之势,几近冲碎天灵。
注意到他的神情转变,宁寒望内心洋洋得意,表面故作腔调。
“事乃机密,自家说说便罢,切莫外传。”
“父亲深知律令,大皇子殿下无有圣旨瑜旨特许,不可私收家臣。”
“唉,小婿此举,非是正道,见不得光,使你们蒙羞,万望父亲母亲宽恕。”
穆焕口是心非,虚与委蛇。
“贤婿不可自轻。”
“为父从前,或有薄待,皆是老迈昏聩之故,也请你宽恕海涵。”
宁寒望眉飞色舞,根本藏不住喜悦。
“父亲言重,小婿惶恐。”
余光瞧见一人,姿容明媚,千娇嫣然,他转眸而去,审视打量,一如看待花楼女子。
“夫人归宁,怎不告知为夫一声?”
穆蓉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哪条律令有定,正妻归宁,必须知会丈夫一声?”
穆焕蹙眉正色。
“蓉儿,谨言慎行。”
穆蓉毫不客气回击。
“我在谨言慎行,只是不如穆侯那般谄媚。”
不舍训斥爱女,穆焕只能自己气得跺脚。
“你……唉。”
定睛夫人纤纤玉手,宁寒望几分轻佻,覆掌而上。
“为夫论者,情意也。夫人却说律令,是为何意?”
穆蓉及时收手,躲开他的薄举。
“前者,我也论情。老爷却说,律令没有规定,不能宠妾灭妻。”
“今时,老爷宠爱用心,尽在忘忧居,对我,哪里还有情意可言?”
宁寒望扯动夫人广袖,隐有玩趣,想要扯落她的外裳。
“夫人,消消气,我这不是来陪你了?”
穆蓉抽离广袖,巧劲顺势,用袖子一角,给了宁寒望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