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寝宫内室,康熙低头看着胸前给他扣盘扣的小姑娘,心情颇好的调侃。
“真是稀奇,今儿咱们娴贵妃怎么想起来亲自伺候朕上朝?”
要知道自石南溪入宫侍驾,至今大半年,早上起来伺候康熙上朝的次数寥寥可数,一点也不像别的嫔妃那样,每次侍寝后,必早早起床,亲自伺候康熙穿戴洗漱。
但男人就爱犯贱,康熙也不例外。
以往那些嫔妃们哪次不是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的殷勤伺候,康熙却理所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遇到石南溪这种,平日早上他走时基本在呼呼大睡,就是醒来也多半看着宫人伺候他,偶尔一次亲自上手伺候,康熙反而有些惊喜。
石南溪将上衣上最后一颗盘扣扣好,这才抬眸睨了眼康熙,一边接过梁九功递来的冬冠,一边道:
“皇上这话可是嫌弃臣妾懒散?可惜臣妾就是这么个懒的,倒是宫里多的是殷勤伺候皇上的妹妹。”
说完,将康熙头上的东冠戴好,便转身就走,然而刚走一步,手就被康熙从身后拉住了。
康熙手上一个巧劲,从身后拥住了气恼的小姑娘,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胸腔微微震动,从喉咙里溢出一道闷笑声。
“朕就说怎么一大早闻到了酸味,仔细一闻,原来是朕的娴贵妃醋了!”
身旁微亮的天光透过窗棂映出了屋里的画面。
只见一个身量颀长伟岸,穿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冬冠的男子拥住了胸前纤细娇小的女子,双手附在女子的腹部,牢牢将对方禁锢在自己怀里。
石南溪看着放在她腹部上的手,伸手似要拉开,手上却没使出一点力气。
“皇上真真是会冤枉人,臣妾一大早好心起来伺候你,你却冤枉臣妾,那下次皇上还是找别的妹妹伺候吧,比如,那位温柔体贴的陈答应!”
康熙闻言再次闷笑出声,声音低沉富有磁力,石南溪觉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皇上笑什么?”石南溪有些恼羞成怒。
康熙将唇凑到石南溪耳边,声音含笑道:
“朕笑朕的娴贵妃这是在跟朕翻旧账啊!”
什么旧账,自然是石南溪提到的那位陈答应。
当初去木兰围场,那位陈答应奉钮祜禄贵妃命令一路给康熙送吃的用的,还害两人误会冷战了一波。
当时木兰围场之事更重要,加上后续又是捉奸又是人彘的,根本没时间顾及那位陈答应。
现在事情过了,石南溪提起,可不就是翻旧账。
石南溪听了故意阴阳怪气。
“皇上若没有旧账,臣妾怎么翻?难不成凭空捏造不成,臣妾可没那本事。”
康熙闻言又是失笑又是新奇,还从没有那个嫔妃敢这么跟他说话,不过感觉很不错。
“好好好,朕错了,朕错了,是朕凭空捏造冤枉了咱们娴贵妃,望娴贵妃大人有大量,原谅朕一次,朕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