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后院,主卧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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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烂醉如泥的陈翀陈大人虽说入了洞房,却还来不及宠幸第二十七房小妾,便鼾声如雷。
约莫豆蔻年华的少女被陈翀搂在怀里,听着前院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吓得花容失色。
娇躯瑟瑟颤抖,仿佛一只应激的小猫崽。
惨叫声很快消失。
然此夜并未静谧下去。
因为脚步声渐渐响起。
“嘎吱~”
主卧房门被轻轻推开。
血腥气味汹涌激荡。
当与那双倒竖血瞳对视。
少女蓦地惊恐尖叫。
朱九阴来到黄花梨木桌旁。
将白釉瓷茶盏掰下一块。
屈指一弹。
瓷片带着破空声,没入少女心口。
鲜血仿佛开闸的洪水,喷出两丈远。
待少女在无气息后,朱九阴看向仍在打鼾的县太爷。
“我累了。”
“只想快些带小不点回家。”
“所以,再装睡我便将你扒皮抽筋。”
朱九阴面无表情道。
“唉~”
陈翀轻叹一口气,缓慢坐起身来。
看着像是刚从血海里爬上岸的朱九阴。
看着血衣少年倒竖赤瞳。
陈翀并未似之前那些人一样,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这位灵石县县太爷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略微好奇询问道:“小不点是谁?”
朱九阴回道:“陈梦飞。”
“哦~”
陈翀恍然:“是西庄村那位少年。”
沉吟了一会,男人微微一笑,“我宝库有数之不尽的金条银锭,玉石奇珍。”
“饶我一命,都是你的。”
朱九阴摇摇头,“杀了你,也是我的。”
“聪明。”
陈翀笑了笑,一指指向角落处。
衣架上,是男人绣鸂鶒的七品官服。
朱九阴沉默不语。
“谢谢~”
男人道了一声谢,起身走到衣架旁。
一边穿着官服,一边轻语道:“我这一生,穿过无数次官服。”
“然只有两次是自个动手,其余皆是丫鬟服侍。”
“最后一次,是此时此刻。”
“第一次,是刚领到官服那天。”
“我陈翀,也曾有过两袖清风,为民请命的清官梦。”
穿戴整齐的男人转过身来,面向朱九阴。
“曾经百姓为鱼肉,本官为刀俎。”
“而今君为刀俎,我为鱼肉。”
男人微微一笑。
“请君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