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出发点是好的,可避免老百姓来回奔波。
毕竟不是每家都有牛车骡子的。
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各府衙县衙,将朝廷下拨的车马人力费据为己有。
再强征百姓服徭役,推着单轮木车,将征收上来的各村镇粮食,以免费人力运至县城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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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只有我与我爹两个青壮劳动力。”
“可那户房管事,却在册子上加了我两个稚儿名字。”
韩香骨:“也就是说,你与郭大叔两人要服四个人的徭役!”
郭钟点点头:“本就是四月农忙时,家中只有娘子一人,锄地的同时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再加上极繁重的运粮活计,我爹倒下了。”
“最终,我与我爹没能完成户房管事规定的四人徭役。”
“一人二十大板。”
“我爹说我们两个不能全倒下,于是便自个一人应承。”
“那些皂班差役是真狠啊。”
“直将我爹屁股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粗布裤子都被打成了碎布条。”
韩香骨目光阴沉,询问道:“郭大哥,你们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郭钟摇摇头,“没有。”
“县衙胥吏差役今年之所以如此胆大包天,是因为县太爷要被调走了。”
韩香骨恍然。
魏国地方官都实行流官制。
不论知府还是县令,在某一府县任职满三年,便会调往别的地方。
官会流动,可胥吏差役不会。
趁着县太爷即将卷铺盖走人,胥吏差役便肆无忌惮压榨百姓。
再将屎盆子扣到县太爷头上。
若东窗事发,上头追问,则天塌下来先压死个高的。
不对~
或许,真相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就是县太爷。
趁临走之前,狠捞一笔。
‘官该千刀万剐,可这些小鬼也应剥皮抽筋!’
韩香骨细长眼眸里闪过一丝寒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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