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什么时候入过她的眼,这会儿装什么?”
云清一边说一边开了门锁。
“吱呀”一声,木门发出别扭的声响,火折子一扫,明南大致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几个架子,上面摆了不少卷,应该都是账本之类的东西。
明南跟着云清进去,记下他把账本放在哪儿,然后趁他转身的时候悄悄顺走了他藏在袖子里的钥匙。
云清没察觉到,掌事在下面说:“不管她装不装,一会儿你去看看,顺便套套话。”
“也是,说不准能套出什么有用的,等我换身衣服就去。”
云清今儿要见明瑾,所以穿的比较端庄。
明南跟在他身后出来,躲在暗处,等云清和掌事走了,这才拿钥匙开了阁楼的门进去。
明南身上也带着火折子,她掏出来照了照,找到云清刚送来的那本账,翻开一看,气笑了。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这两年茶庄生意大好,赚了大一笔,而她只拿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进了明瑾的口袋。
她把账本揣进袖袋里,又凑近了看,这架子上还有不少账本,分门别类按时间摆放,最底下一层是最早的账本。
明南拿出来一看,好家伙,原来孙貌本就是明瑾的人,到她身边来,就是给明瑾做眼线的。
顺便偷她的钱给明瑾用。
她顺着往上翻,有一本格外薄,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抽出来一看,上面记录的竟然都是这些年孙貌的各种罪状!
包括强占民田,拖欠茶农的银子不给,失手打死前来要债的茶农。
这些事全都被孙貌拿荣王的威势压下去了。
明南咬牙,“好啊,偷我钱就算了,还让我背黑锅。”
这一本罪状要是捅出去,那些朝臣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喷死!
前世因为有陆非愚这个内应,这东西没派上用场,这一世就不一定了。
明南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她把这一本连同近两年的账本全部收进袖袋,正准备离开,余光忽然瞥到了另一个架子。
出于某种直觉,她快步走过去,在最上面找到了个上锁的盒子。
这倒是难不倒她,她单手掐诀,锁应声而落。
明南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