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两大页,邱玉玲念的抑扬顿挫,邱母哭的稀里哗啦,邱父也时不时的搓把脸,邱玉玲趁机瞄一眼,发现也是泪眼花花的。
这不挺好的么,她二哥说自己长高了,也长壮了,是他们连队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跑得快提干的,还说他没啥花钱的地方,部队有吃有喝有穿有戴的,邮费贵,他把攒了半年的津贴补助一次性寄了过来,还说有一次梦里差点就吃到了家里灶膛里的烤地瓜......
“我的儿啊,受苦了哇,肯定是吃不饱,梦里也只敢惦记一口烤地瓜......”
邱母忍不住的嚎出了声儿,邱玉玲放下信劝她娘,难道没听到二哥说跑得快提干了么?怎么就光知道哭。
邱母没好气的白了这没心没肺的死丫头一眼,家信不都捡好听的说么,部队提干多难的事啊,她的老二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话的。
呜~她可怜的大河。
“娘,可不兴这么嚎了啊,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出啥事了呢,一二三,收!”
很好,还算听话,邱玉玲乘势剥了一颗水果糖塞她娘嘴里。
“快甜甜嘴,一会儿化成水就心里也甜了,这可是二哥给你寄回来的呢。”
邱母被迫吃了颗糖,觉得可惜,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的,却在几个儿女笑盈盈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说了声去做饭,便落荒而逃。
邱父伙同三个儿女看着炕上的包裹面面相觑,正不知下一步如何处理的时候,邱母又变成以往那个夜叉般的母亲,风风火火的进来,一把抽过信,小心的塞回去,连着邱大河的津贴一并收了起来。
“这是你们二哥的钱,别说咱家现在过得去,就是过不去也没道理用的,这些票咱就该用的用,放着也会过期的。这双解放鞋给大山穿,你俩脚小撑不起来。糖由娘保管着。”
最后那句话是盯着邱玉玲说的,邱玉玲摸摸鼻子,她兴许是小孩扮演的太成功了,邱母防她防成这样。
“娘,解放鞋给爹穿,我的鞋还新着呢。”
“那行,你先穿布鞋,等回头给你相看媳妇的时候再穿。”至于那句给爹穿,邱母直接选择性忽略了。
邱玉玲跟着邱父去后院拾掇她的兔舍了,兔子繁殖快很,放在一个大集体,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崽,已经有两只没人管饿死了。
这会儿砖头贵,水泥更不常得,邱玉玲只能比照着空间里兔舍的一个个独门独户,集思广益想辙安置它们。
看到旁边的破瓦罐,邱玉玲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
邱父按照她的比划描述把瓦罐卧倒,四周用土厽稳当,再在里面铺上干草,一连做了五个联排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