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门当户对的呗,非得在矮子里头拔高个儿?”邱玉玲也学着她踢飞一个土坷垃块儿。
邱玉玲这话音一落,白巧兰面色变了变,终是说了实话,“我爷虽然没遭罪,但我家这成分,多少还是受了点儿影响的。
好的看不上我,不好的我看不上他,现在就这么不上不下卡住了。”
这话聊到这儿,邱玉玲也没了好办法,不过好在白巧兰也只是说说,没指着叫别人能为她排忧解难。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她也算成长了不少,再不似先前那般天真莽撞了。
从里头送到外头,又从大门送到了车站,邱玉玲把白巧兰拦住,“行了,别送了,我也不是头回来这儿了,丢不了,你去找她俩,我自己回去,明儿在你那儿碰头。”
白巧兰嗯了一声,临分别的时候,硬是不由分说的往邱玉玲手里塞了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
“拿好,别弄丢了,回去了再看。”车窗外头,白巧兰扯着嗓子叮嘱邱玉玲,很快就听不见声儿了。
邱玉玲把东西塞进挎包里,顺势藏进了更安全的地方,一直到了招待所,关上了门,才把东西取出来。
这一看,吓了一跳。
手绢里包着两块小金条,俗称小黄鱼,“难怪刚刚摸着硌手呢。”
邱玉玲叹口气,收了起来,估摸着这东西准备下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收,对方也难以心安。
这一路看似她手松,实则收获不菲,不论是老校长夫妇那儿,还是干爷那儿,甚至是交好的同学这里,她不是刻意求财的,可哪个不是高回报?
就这还只是把农场那偌大产物里的边角料都没用上,换来的东西,几乎都是价值不菲。
舍得,舍得,先舍后得。
却说白巧兰从分开后就骑着自行车去了老同学那儿,谁知半道,又差点儿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