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我们霍太太的脸。”
沈语火速收拾好了东西,冲回房间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架势。
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被叫霍太太羞耻些,还是偷看霍云庭被当场抓获,然后慌不择路地跑掉更羞耻些。
想来想去……好像后者也没什么。
人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能和这种惊为天人的帅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时不时会看呆也是很正常的吧,偶尔有一次被人家发现大脑爆炸不听使唤,也是很正常的吧……
沈语安慰了一会自己,深吸一口气,翻出写满笔记的打印材料。
最后本来有几张近乎空白的文献页,被霍云庭在正中画了张心脏解剖图,用作基础科普。
如果按她一贯干脆的断舍离作风,知识反正都记在心里了,扔了也就扔了。
但也许是因为霍云庭的笔触太轻盈漂亮,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她最后还是没舍得。
而是拿起美工刀小心地裁了下来,每一条边都仔细折好,准备夹在笔记本里以后当书签用。
做这件事,多少有点玄学的意思。
做好这一切,正要合上电脑,邮箱有新消息提示。
正逢毕业季秋招,她前段时间病急乱投医,在招聘网站上投了一大堆简历,公司和岗位五花八门,却一直是回收寥寥——
沈语已经对找工作这件事不剩多少希望,抱着再清一波垃圾邮件的心理点开,刚要习惯性地全选删除,排在最上方的邮件主题突然映入眼帘。
一看见那个发件人名字,她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