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虽不完全认同,但见母亲关切,笑着点头称是。
胤禛一早知晓年世兰与年羹尧书信频繁,却有意放之任之,意在松懈其警惕。某日,年羹尧如往常收到家书,言及珍贵妃出宫祈福,困惑不已。近来诸多事务皆令他费解,隐有“狡兔死,走狗烹”之虞。
忽地,他忆起敦亲王近日在朝中的异动,顿感警兆,忙赴书房寻觅与其往来书信,虽无谋逆之实,可果然,均已不见踪影。
此生,年羹尧并未强求宫中太医为妻治病,也不曾与妹卖官鬻爵;位极人臣而助庸才造反,究竟有何益处?
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欲除他,手段何止百种。年羹尧颓然坐于椅上,知己已入皇权之彀,难以逃脱。
正当此时,窗外一支利箭疾射而至,钉在他书房窗棂上。箭上绑着一张字条:
“今夜戌时,林府西厢房一叙。”
年羹尧眯了眯眼,思索京城之中何有林姓大户,忽地思及珍贵妃生母,正一品夫人林氏在京中的府邸。回想起之前收到的世兰的信件,不禁生疑,担忧是否敦亲王以陵容为质,逼他助其夺取皇位。
他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对陵容的私情旁人如何得知,更害怕陵容受到伤害。明知这或许是个难以逃脱的陷阱,却别无选择,只能冒险前往一探究竟。
清泉如丝,潺潺流淌,映照她朱唇娇艳欲滴,陵容正在沐浴,一双玉手轻轻抚过如雪的肌肤,水波随之荡漾,宛如琴弦轻颤。
陵容仿若一朵盛开的芙蓉,置身于水中央,清歌婉转,犹如天籁之音,诉说着梦华般的芬芳,月色朦胧,显得她肌肤更加水润如玉,笼罩着淡淡光华。
忽地,窗棂轻响,年羹尧身法矫健,翻窗而入,不料撞见这如诗如画的一幕。陵容听到动静,微微侧首,背对年羹尧,玉背若雪,更衬得她身姿曼妙。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如今,原陵容的愿望几乎唯剩对皇帝的报复未了。而在这诸多计划中,又有什么能比与之仇敌之一纠缠不清,更能令他痛不欲生呢?
陵容纤指轻划水面,激起圈圈涟漪,柔媚嗓音随之响起:“年大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