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无数次在她身上留下过印记,为什么他从来不说恶心?
肖茜开车送回奚午承的别墅的路上,奚午蔓一直看着车窗外的细雪,她想安安静静思考,关于“恶心”,关于奚午承和穆启白对她做过的事,肖茜却一直尖着嗓子说话,跟当家的麻雀一样。
“我说你这个人,没事惹奚总做什么?”肖茜完全一副说教的姿态,“你把他惹生气了,回头还得我去哄。奚总已经给了你很多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奚总当你跟亲妹妹一样,你不要总是这么不识好歹,总惹他生气。你一个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孤儿,攀上奚家这么个高枝,可知足吧。唉哟,得亏奚总心肠好,换了我,早把你赶出奚家了。”
不知道肖茜突然抽什么风,奚午蔓只觉得耳朵疼,仿佛全世界所有手机都调到最大音量在她耳边播放噪音。
她降下车窗,试图用风声降噪,又遭到肖茜更刺耳的怒吼:“你要死啊!这么冷的风,你开窗干什么?”
风声确实起到很好的降噪效果,奚午蔓懒得理会她,重新集中注意力思考奚午承说的“恶心”。
肖茜暴躁地关上奚午蔓打开的车窗,强迫奚午蔓听清她的话:“我是出于好心,才好言相劝,不然,我话都懒得跟你说。”
奚午蔓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依旧看着窗外,疲倦开口:“您很烦。”
“你说什么?”肖茜目光凶狠,旁边一辆突然变道加速的车使得她没敢回头看奚午蔓,她只能将火气通过语言发泄向后者,“你敢嫌我烦?我看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奚午蔓沉默着,往左挪了挪。
以为自己的气势压制住奚午蔓,肖茜越发放肆,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小贱人,你就等着吧!奚总知道的话,我看你这贱货怎么收场……”
肖茜话音还未落,突觉座椅猛地一震,她差点踩了刹车,后车跟得很紧,她没敢。迅速回头看一眼身后,发现奚午蔓坐在她正后方,脚还踩在她的座椅靠背后。
奚午蔓收收腿,朝着椅背猛地又是一脚,从车内后视镜中看见肖茜脸上明显的惊慌,弯腰从中央扶手箱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卫生纸,顺手取走杯架里的水杯,用水打湿纸巾,擦净椅背上的鞋印。
“你疯了吗?!”肖茜再次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