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稍稍松开她的下颏,任她往后倒去,待她的脑袋靠到床头软包,退无可退,他双手按在她的枕边,将她整个人圈在臂弯。
“在别的男人面前,你会不会想起我?”他问。
奚午蔓竟真的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不会。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神情,她不想说实话伤害他,但她也不想欺骗他,于是试图用沉默敷衍过去。
他并不吃这套,像乖巧的小狗一样直视她的眼睛,以撒娇的口吻说:“蔓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的心里才会只有我一个人呢?”
“为什么呢?”奚午蔓不解,见年甫笙同样流露出疑惑,她又问,“为什么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呢?”
“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年甫笙说。
幼稚。
关我屁事。
奚午蔓到底没将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话说出口,她琢磨了片刻措词,才说:“我并没有要求你那样做,你也不该那样要求我。”
“是因为穆启白吧?”年甫笙停顿一秒,又问,“是因为穆启白吗?因为你跟穆启白有婚约,所以你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
奚午蔓肯定,她说这话与穆启白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并不认为有任何向年甫笙解释的必要。她不知道用怎样的简短言语才能解释清楚,却知道年甫笙心里已有了一套答案。
她毫不关心年甫笙的想法,也懒得浪费时间精力和口舌去纠正他的思想。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改变另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妄图去做努力简直就是不知趣,白搭。
于是她只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可以这样认为,那是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