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过分,蔓蔓。”他好看的眉眼间流露出忧郁,“你总是这样敷衍我。”
不等奚午蔓再答话,他低头吻上她的上眼睑,轻柔地,然后是睫毛、脸颊、嘴角、耳垂、侧颈。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吻她,但感觉到他淡淡的忧伤,奚午蔓身心疲惫,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阻止。
从没想过亲吻会有什么特殊含义的她,莫名开始思索这样的吻到底有怎样的含义,然后,她想到离开不久的楼盛,想到宜宜,想到在公园挨了楼盛一巴掌的女老师。
她记起,初次见到女老师时,老师用过去的经验教导她,老师以为又拯救了一个失落的灵魂,并斗志昂扬地要带领那个灵魂进到艺术的殿堂。
问题就在这了。
问题在这,在于,那个灵魂是否真的需要被拯救?即使被诱骗前往艺术的殿堂,那里是否有他想要膜拜的神明?
问题在于,一个人是否应该拯救另一个人,一个人是否该抓住另一个人以逃离火海?
奚午蔓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一个人不该把另一个人当作天使丢下的葱头,一个人从不该由另一个人拯救,也无法由另一个人拯救。
年甫笙的吻表述着他六年来的感情,温柔,小心翼翼,又充满占有欲。
所以他要求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
那很奇怪。
可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