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可是个旅行家。”
女青年仿佛吃惊的模样,显然是有些还不能接受——动如脱兔,除了会谈恋爱吃软饭,还能穿墙过户开屏蔽的旅行家这可跟文艺作品里说的不一样啊!
她张了张嘴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形容她此时此地的心情,最终她胡乱笑了笑,说道:“这可……感觉就跟一下子从爱情片穿越进了谍战片一样——”
“那就是爱情谍战片。”
里欧思松开挂在车杠上的那只手,灵巧得一个翻身,就跟女青年调换了方位,然后仰头吻了上去。
……
礼宾车在直道的尽头右拐,绕过一个巨型的喷泉,停在一座宫殿的台阶前。车门打开,车上的人下来,是一男一女,女士穿着金属的长裙,鞋跟镶嵌亮晶晶的宝石,司仪通报了他们的名字是谢里克勋爵和勋爵夫人、贸易部部长穆拉。等这一对勋爵与部长的夫妻登上台阶,进入宫殿之后,礼宾车就再次启动,绕到宫殿的背后,在一些建筑与树丛间穿行,很快转上一条相对狭窄的小路。地面车沿着这条小路七拐八拐,行使了大约十五分钟,才重新拐上了一条大路。大路的尽头是城主府的一处侧门,礼宾车在门前经过了一次例行检查,然后就驶出大门再次前往停机坪去了。
早在礼宾车驶出大门之前,他们就下了车。同样的,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也没有引发任何安保设施的警报,就像随意被放在乡间公共交通线路上的旅人,在这个辉煌而繁忙的宫廷之中没能砸出一丁点的涟漪。
彼时,他们站在道路边的灌木从里,四周是草地,花树和几座不知名的建筑,女青年的脸颊红扑扑的,还残留着刚刚热吻时温度。
举目四顾,她呼吸有些局促的问:“这是哪儿?”
“好吧——”她看起来有些自曝自弃了,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报指望的样子,她并不看里欧思,而是埋头翻找起了自己的指环。
“好吧,”她嘟嘟囔囔得自言自言说,“让我来看看,让我们来找找看,我应该存过这个城主府的地图,我的意思是说,旅游地图,也许我们能从那上头找到这是哪儿——”
但里欧思已经迈步向前走了。
“赶快走吧。”他招呼女青年说,“看起来我们应该是被丢在了仆役活动区或者是后勤管理处之类的地方,如果不能在宴会正式开始前赶到中央宫殿去,那我们恐怕就要错过惊喜了——对了,在此之前我们还得搞到一套像样的衣裳,能让我们堂而皇之溜进宴会里去的。”
他的手拉着女青年的手,走得横冲直撞,一往无前。每到一处拐角,一个十字路口,每当遇到需要抉择向左向右亦或是应该往前的时刻,他都毫无迟疑。他完全不需要辨别方向,就仿佛脑袋里自带了一个地图系统似的。
这让女青年感到十分诧异,她放弃了再翻找她嘴巴里提到过的旅游地图,好奇追问:“你来过城主府,认识这里的路?”
“然不,事实上我第一次来,跟你一样。”里欧思随口答道,“但宫殿不都一样吗?区别或者有,但只要到过的足够多,事实上全宇宙的宫殿都一样——别忘了我可是个旅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