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我家大门被急匆匆的撞开,院子里也发出了焦急的呼喊声。
“何苦,你在家吗?我有事儿找你!”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李癞子立刻冲了出去,对着来人便训斥起来:“要死啊,小点声,何苦刚睡着,别打搅他!”
来人算是稀客,他正是我许久未见的吴刚!
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吴刚满头大汗,他的脸色很差,估计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癞子叔,我有急事儿找何苦。”
李癞子着急去找春寡妇温存,有些敷衍道:“再急的事情夜灯何苦睡醒再说,老子好不容易能清净一会儿,你少来这里捣乱。”
就在李癞子想要敷衍了事的时候,我刚突然间对着门口说道:“何苦,我遇到麻烦了。”
李癞子回头一看,只见我如同猫头鹰一样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这下子好,他也甭出门了。
我这入睡困难,但醒来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无可奈何之下,李癞子将吴刚带进屋内,很是恼怒的催促起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遇见什么麻烦了?”
吴刚坐在凳子上平复了一下呼吸,随之开始讲述起来。
而我,则是木讷的坐在炕上,时而傻笑,时而抽搐。
“这几年我一直靠白事儿吃饭,日子过的也算是顺风顺水。”
“咱家何苦说的没错,我天生就适合吃这口饭,渐渐地,咱也有了点名气,不管是白事儿先生也好,还是说周边的香烛铺子,十有七八的白活都愿意找我去帮忙。”
“干的久了,我也摸到了门路,起初的时候我也就能抬抬棺材,现在起灵啊,填坟啊,很多事情我都已经能插上手了,甚至单独负责一场白事儿,咱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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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癞子点了点头,心情不错的说道:“这不是挺好吗?以前的混蛋玩意也浪子回头了,你也算是没辜负何苦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那是,那是。”
吴刚规规矩矩的说道:“被揍了一顿也是被打醒了,人活这一辈子,可不能坏事做尽,不管啥时候,都要有敬畏之心才行。”
“哟,夸你两句你还嘚瑟上了。”
李癞子催促道:“说吧,遇到啥麻烦了。”
吴刚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可能白事儿做的久了,咱也积攒了一些阴德,我这常年身子骨不错,也很少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可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睡觉也是稀里糊涂,整晚做梦都是支离破碎的,心里也是时不时的提心吊胆,就好像遇见了危险似的。”
“前些日子,县城的殡仪馆人手不够,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白事儿先生让我前去帮忙,受到邀请我当即答应了下来,毕竟谁会和多赚一份钱过不去?”
“起初的时候还好,一天除了白事儿就是和死人打交道,但从上个月到现在为止,殡仪馆中陆续的出现了几具不太正常的尸体。”
李癞子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尸体能有啥不正常的?无非是死法不同,吃这口饭,就别那么多忌讳,缺胳膊少腿也属于正常现象!”
吴刚连连摆手:“癞子叔,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人傻大胆,什么样的尸体我没见过,人死为大,咱赚这份钱,自然也会全心全意的送逝者一程。”
“我的意思是,我遇见了邪乎事儿!”
“最早的一具古怪尸体出现在一个多月以前,她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很很漂亮,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她手肘处的一个纹身。”
“我第一眼看到纹身的时候,我就觉得脊背发凉,总觉得那图案不大吉利,白活做了这么久,我也有了相应的直觉。”
“不过呢,当时的白事儿还算顺利,整套流程举行完毕也没有发生奇怪的事,过了几天,我也就给忘记了,直至,我第二次看到了相同的纹身,这一次出现在一位正常死亡的老太太身上,并且同样是手肘的位置!”
李癞子瞬间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相同的纹身出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和一个自然死亡的老太太身上,这肯定不是巧合啊。”
“小姑娘纹身我倒是能理解,年轻人嘛,追随潮流,可那么大岁数的老人,也有这爱好不成?赶紧说说,那纹身怎么个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