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许橙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并不知道中午发生了什么的朵朵一到家就跑到红泉那下五子棋去了。
许橙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被深深的无力感给包围了。
咔哒。
没过一会,房门被打开。
加班回家的陆霄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许橙。
她用抱枕盖着脸,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笔直一条,好不安详。
陆霄走到沙发跟前,审视了几秒钟见她还是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旁边坐下,淡然开口:“有心事?”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十分笃定。
许橙的声音从抱枕下方弱弱地传来:“陆长官,你知道看到一个刚刚发芽的小苗被人一脚踩断是什么感觉吗?”
纪静好不容易调整了状态准备开始好好生活了,结果纪大伟一出现她就被打回了原形,甚至还跟着他一起撒谎,许橙回想起纪静今天的样子就心疼得不行。
陆霄仔细想了想,然后诚实地说道:“需要有什么感觉?既然被踩断了,那就拔出来种一颗新的。”
许橙拿起脸上的抱枕,气呼呼地坐起来,道:“哎呀你不知道,我指的不单单是小苗!”
“你还记得昨天来吃饭的那个叫纪静的小姑娘吗?我说的是她,她今天......”
许橙倒苦水似的把纪静今天反常的举动全都告诉了陆霄,然后抱着抱枕陷在沙发里,表情苦闷:
“我能感觉到纪大伟在威胁她,可又不知道纪大伟是拿什么威胁她的,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烦啊。”
陆霄静静听着,蹙眉沉思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稳重可靠。
过了会,他忽然问道:“你说纪静亲自报警把她家暴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许橙道:“对啊,他爸爸喝醉之后失手造成了她妈妈的死亡,所以她才会报警的。”
陆霄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了监狱里有个叫纪大军的男人,他应该就是纪静的父亲。
那个男人整日神神叨叨,总是自言自语地说他没有推人,是他老婆自己发了疯往桌角上撞的,他是被陷害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纪静母亲的死另有隐情,她可能和她母亲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起联手把家暴成瘾的纪大军送进了监狱,然后这件事被纪大伟发现了,所以纪静才会被威胁。”
许橙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有道理啊,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去找纪大伟当面对质?可他应该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