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现在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
时愿稳了稳心神,慢慢的朝他凑近。随着距离越拉越近,她的心脏也要跳出胸腔。
离嘴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江淮之突然松开手不动声色的将距离拉远,手掌轻拍她的脸颊,“这样才对,忠诚、听话、认主的才配养在家里,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的就只能被扔进狼群里分食。”
“我足够听话,你就不会卖我吗?”时愿看他心情没有那么糟糕了,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江淮之自胸腔发出一声笑:“你在我这里犯了多少错?我要是真的想卖你,早在你用姜梨威胁我的时候就把你扔给司南泽,让他替我灭口了。”
“但是你这张脸整的挺成功,这么像的一张皮,世间难求,我可不舍得让司南泽处理掉。”
时愿听完他的话,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抓住他贴着创口贴的那只手腕,将脸贴在他的手掌上,“我不会背叛你。”
“药箱在哪里?”江淮之神情淡了一点,将话题扯开。
时愿指了一下储物柜的位置。
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各种用途的药物都有。找到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用棉签蘸取,涂抹在时愿的脖子上,用纱布裹了一圈。
江淮之洗了个手,然后往玄关方向走。
时愿知道他这是要走了,他现在刚被卸任家主身份,自然不会住在司宅。
是要去找舒羽吗?
脖子上的顿痛并没有消散,刚刚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也还萦绕着她,时愿不敢问,低眉顺眼的跟着他到了门口。
“明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司宅不太平,我会安排你住到别的地方。”
时愿微笑着应了一声:“好。”
谢铭一直在车上等江淮之,车门关上,江淮之扯了好几张湿纸巾,略带粗暴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搓下来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