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情愿给大王纳税啊!”年迈的老农颤颤巍巍地喊道,“可不能收我们的地!大王!那是我们的命啊!”
“别和我说这些。”阮响,“欺负我面嫩?看我是个小女娃,就想反过来做我的主了?天谴?老天这会儿正看着我,你看他谴不谴我!”
此时烈日高悬,万里无云。
老农们抬头看天——老天爷,你是瞎了眼了吗?
“原本想和你们讲道理,可你们不讲。”阮响,“我也不和你们讲道理了。”
一群没扫过盲的人,要讲道理,讲到天边去都讲不通。
只能先立威再扫盲,只要不扫盲,道理就永远没有道理。
“这些土地全是我的。”阮响,“只是叫你们种。”
“既然土地是我的,就不许你们买卖,丁口田也要重分。”
“女人也得分地。”阮响说。
阮响:“男人能种八分地,女人能种六分,女人不种地,我就少六分地的收成,少六分的粮食,这笔账你们应当是会算吧?”
台下人傻了。
这世上,哪里有给女人分地的?
给女人分了地,给女人拿了钱,女人就不驯了!
阮响知道这群人又要反驳自己,要么骂要么哭。
于是阮响指了指陈老爷:“拖过去枪毙了吧。”
“你抢他们的地,就是抢我的地。”阮响抬起头来,“都给我听清了,你们的人是我的,地也是我的,谁敢私下买卖土地,这就是下场!”
陈老爷尖叫道:“他们是自愿卖的啊!是自愿的啊!”
“大王!你不能不讲道理啊大王!”
妇人仰头看着陈老爷,和那些战战兢兢的老农们不同,她心底满是快意!她要看着陈老爷去死!
她娘家的外甥女去陈老爷家做工,被陈老爷看上了,强了,怀了孩子,可陈老爷没有纳她为妾,甚至没让她留在陈家做丫鬟。
而是说她与长工们胡搅,在陈家就闹了起来,将她外甥女扔出了陈家大门。
外甥女找了颗树,把自己吊死了。
外甥得知消息,上门去找陈家要公道,被陈家打了出来,从此成了个瘸子!
她姐姐姐夫甚至不能给外甥女收尸,失了贞的姑娘,一张席子卷了就埋,连墓都没有!
而她外甥,那样好的小伙子,瘸了腿,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