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愣了半响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一边重新往大殿中走去,一边一脸惶恐的急声喊道:“父皇,这对咒之符不是儿臣……”
“你别过来……”不等李亨将话说完,李隆基一声暴喝,脸上涌现出惊人的杀机。
李亨愣了一下,停在原地。
然后,他扑腾一声直接在原地跪下,哭喊道:“父皇,这真的不是儿臣的对咒之符箓。”
“应该是别人放在儿臣衣服上的。”
“儿臣刚才衣服挂在这里,很可能是有人放在儿臣衣服上的。”
站在门口的两名太监脸色一变,扑腾一声冲着李隆基跪倒在地,一脸委屈的哭诉道:“圣人,老奴二人就站在这里,太子殿下进殿之后,没有任何人碰过太子殿下的衣裘。”
李隆基只是死死的盯着李亨,脸色一片冰寒,没有吭声。
李亨一听两名太监这般说,再看高力士紧紧蹙着眉头看着他,连忙又说道:“父皇,儿臣敢对列祖列宗发誓,这对咒之符若是儿臣的,儿臣不得好死。”
说完,李亨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开始嚎啕大哭,反复说着敢对列祖列宗发誓之类的话。
高力士见李隆基无动于衷,暗叹一声,轻声道:“圣人,此事有别人陷害太子的可能,老奴立刻亲自彻查此事。”
李隆基脸上的杀机稍稍减弱,但声音依然冰寒:“将太子幽禁东宫囚牢,待此事彻查清楚再行处理。”
李隆基从当皇子、太子开始,一生都在与人勾心斗角,岂能看不出来此事别人陷害太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他自从当了皇帝之后,最警惕、最防备的就是他的一众儿子。
而一众儿子中他最猜忌、最认为会害他的就是太子。
再加上,他一直信奉道教,对这些符箓、图谶、丹药等事颇为相信。
他甚至在有时候生病或者不小心受伤的时候,都会猜忌是不太子或者寿王以及其他的哪个儿子暗中对他在行邪咒之术。
这种数十年的认知和潜意识中认定的东西,让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判断。
再加上,关乎自己生死的事情,李隆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圣人息怒。”高力士硬着头皮,劝谏道:“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不如待查清之后,再关于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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