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开心了两秒，又惆怅起来。

这种不入流的道具，送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况且，就算自己真的加入了救赎组织，就算人家给自己打1折，甚至打0.1折，自己也不一定能买得起嫁衣的使用权。

“算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陈莫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你什么意思？”王菲瞪着陈莫。

“不瞒你说，用钱去买 ‘替死者的嫁衣’的使用权，的确不太实际，没有强大的财力，谁愿意搭理你？”

陈莫靠在椅子上，捏着下巴，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什么？”

“把那件嫁衣给偷出来，将它掌握在自己手里，岂不是美滋滋？”

“切！”

王菲冷笑一声：“果然不切实际，有这功夫，还不如……”

忽的，王菲愣住了，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的确有些不切实际，但是陈莫来做的话……刚才的一幕王菲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陈莫用一根香肠换掉了服务员手中的刀，那岂不是也可以……

陈莫一眼就看穿了王菲的心思。

“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那能力的使用前提是必须看见需要置换的物品，据我所知，救赎组织的人把这件嫁衣保护地跟亲爹一样，即便是获得或者使用权的人，也必须蒙着眼，所以知道替死者的嫁衣长什么样的人很少，网上流出的那些照片估计都是假的。”

王菲一撅嘴：“那你还说要把嫁衣偷出来。”

“虽然现阶段没办法，但是我一定要把嫁衣给偷出来，不管用什么手段。”陈莫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为什么？”王菲问。

陈莫看向王菲，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温柔：

“因为……下个月就是我妹妹十六岁的生日了，我不想让她面对这样一个惊悚又恶心的世界，这也是我长时间待在这里的原因之一，我想找到一件类似‘替死者的嫁衣’的东西，来替妹妹规避这件事。

可惜……直到现在都没有如愿。”

“所以……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件嫁衣的身上。”

王菲一愣：“你还有一个妹妹？”

陈莫点了点头。

“我妹妹叫陈菲，她的小名也叫菲菲，所以……”

“所以你对我这么好，也谈不上好，其实我已经够烦了，但是你没有像对付刚才那人一样对付我，说明你对我足够仁慈了，对么？”

陈莫没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