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看了看莫忘君,又看了看王权富贵,眼中带着一丝好奇,问道:“王公子,你的这位师傅……到底是什么人?他平日里也是这样醉倒的吗?”
王权富贵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仍然定定地盯着莫忘君,没有立即回答,片刻后,才淡淡地开口道:“他……是我师傅,武艺高强,战斗中无人能敌。不过,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么……”说到这,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他一旦醉了,便是这副模样,根本无可奈何。”
清瞳忍不住笑了一声,捂住嘴角,觉得这一幕有些滑稽,缓步走到王权富贵身旁,低声问道:“那你平日里……是怎么和他相处的?看你对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怨言,难道他醉酒闹事你早就习惯了?”
王权富贵听到她的问话,目光微微一凝,长时间盯着莫忘君那颓废的样子,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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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风声似乎忽然停了,四周的竹叶摇曳的声音渐渐淡去,记忆中的画面,一点一点涌上心头。
那年,他才三岁。
阴沉的天空下着淅沥的细雨,雨滴打在石板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王权富贵小小的身影站在坟前,衣服已经被打湿了,丝毫不动,就这样站着,像一座雕像。
他的母亲就葬在那座新起的坟墓里。
墓前摆放着几朵白色的菊花,和周围的泥土混在一起,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下,打湿了他的脸庞,混着泪水,一同从脸颊滑落。
那时的他还小,不懂得死亡的真正含义,只知道母亲再也不会陪伴他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富贵。”
那天,他的父亲站在他的身后,声音低沉沙哑。
这个平日里无所畏惧的男人,此刻的身影格外沉重,背影仿佛瞬间老了许多。
“师傅曾为你母亲强行续命三年……”王权霸业的声音回荡在雨中,冷冷的雨水打在他坚硬的脸上,毫无表情,“原本她早该走的。”
那时年幼的王权富贵,听着父亲的话,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只是愣愣地望着那座新坟,心中仿佛有个巨大的空洞在慢慢扩大。
“师傅?”年幼的他抬头望向父亲,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师傅……没有再多续几年?”
王权霸业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母亲的坟墓,脸上的冷硬表情稍稍松动了一瞬间,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没有人能违逆天命。”父亲淡淡地说道。
那时的王权富贵听闻家里长辈说,自己的母亲把一身灵力传给他后便病重,若不是莫忘君强行用禁术为她续命,她早在三年前便已离世。
正是因为那三年的续命,母亲才得以陪伴他到三岁。
雨还在下,滴答滴答地打在墓碑上,发出低沉的回响。
“他为了你母亲,付出了很多。”王权霸业的声音在雨中格外空洞,“你要记住这一点,无论他以后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该有任何怨言。”
年幼的王权富贵听着,心里虽然模糊不清,隐约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情绪。
他看着那雨中的坟墓,记住了父亲的话。
从那天起,年幼的王权富贵便跟随着莫忘君生活。莫忘君总是醉醺醺的,似乎从不在意世事,终日沉迷于酒中。
无论是清晨的薄雾,还是夜晚的月光,王权富贵总能看到他那半遮着脸的恶鬼面具。
那面具冰冷、狰狞,似乎是莫忘君与外界之间的一层隔阂。
最初跟随莫忘君的那些日子里,莫忘君并没有直接教授他任何武技或剑法。
大多数时候,莫忘君要么醉倒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要么摇摇晃晃地四处游荡,只是在偶尔清醒的时候,他会懒洋洋地提起手中的长剑,随意挥舞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