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坐在前方,不紧不慢道:“所以,你们半夜没有做过噩梦吗?”
宋稚这么一说,他们便知道宋稚什么都知道了。
其中一人抬起头,“做噩梦?若是不这样,我们连做噩梦的机会都没有就饿死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谁不想活着。”
宋稚并不回答这些话,只是道:“他们口里的亲眼看到飞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知道自己的最新罄竹难书根本就没有活路,他们便也没有瞒着的打算,直接回答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城中能人异士众多,不是找几个变戏法的演一场戏就能达到的效果,是他们自己没见识什么都信罢了。”
阿鸾咬牙切齿,“你们这样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
几人笑了起来,“难道差点被饥荒饿死不是天谴吗?我们只是牺牲了他们那些少量的人就救活了整整一城的百姓呢,算起来,我们应该是功臣才对呢。”
所有百姓全都披上战甲成了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将士,这个城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宋稚眸色幽暗,站起身没有再和他们交谈的欲望。
“这个世上,我不会允许有你们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存在。”
说罢,她便晃了晃手指转身离去。
在她走后,一旁的将士直接将剑插入了四人的胸口。
没有人不想活着,所有人都想活着。
可他们选错了活着的方式。
宋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身后的四人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直直倒在了血泊之中。
至于那些邬城百姓,宋稚有别的用处。
她们在邬城驻扎下来,不打算继续往前边的城池前进,而是选择休养生息。
慕远之带的天齐兵马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和她们对上,她要凰国兵马以最佳的状态去面对敌军。
至于城主府,她们心照不宣的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