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拓跋玉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傲娇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宋稚没有将注意力过多放在拓跋玉身上,现在她方来客每日光顾的女子妇人越来越多,在秦月她们的引导下,不少人逐渐敞开心扉。
宋稚成天留在店里,每每遇到有女子面露忧思时都会出面解惑,有时碰到被欺负狠了上门求助的女子还会出手相助。
渐渐的,她方来客名声打了出去,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家会帮助女子的铺子。
前来店里的女子越来越多,她们有的是被关在家里动辄打骂虐待的‘赔钱货’;有的是为了要一个儿子开始不停生育的中年妇人;有的是为了给哥哥弟弟换聘礼,准备被草草嫁出去的少女。
家里人才不管她们嫁的是七旬老翁还是瘸腿老赖,只要给聘礼让他们儿子可以娶亲就可以。
女子,从来都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是可以被随时牺牲的那一个。
最大的作用,不过是用来生儿子。
明明已经知道现状如此,可每天见到上门这些女子的哭诉,宋稚还是会脊背发凉。
世间对女子的苛刻,远超她想象。
不够,还是不够。
她现在做的,远远不够。
宋稚眼眶发红,前所未有的迫切,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她要暗中成立一个女子公会。
那些深受折磨的、命如草芥的女子,不该求助无门,朝廷不管的事,她来管!
宋稚说干就干,当天夜里,那个被叫做赔钱货的女子家里传来痛苦嚎叫,曾经落在女子身上的每一脚每一巴掌,都完完整整的归还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