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心中早已有了计划,“趁着贤王将重心放在皇上那里,我不介意给他添添堵。”
最重要的,是她得切断贤王在狗儿巷的退路。
那么大批兵马躲在这里不可能毫无声息,而他们却躲了这么久没有弄出任何动静。
她猜测这里头定有什么门道,最让她怀疑的,是这些人在这里头挖了通往城外的隧道。
狗儿巷本就在城墙边缘,真要挖出去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先前她本来想去探查,又怕惊动对方白白失了捡便宜的机会。
现在过了这么久,他们若是要挖隧道也已经挖通了,她正好开始发难。
宋稚算盘珠子打的很响,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
慕南祁自然支持她,“行,那我也不能留在这里吃白食,便真的当个夫子出出力吧。”
宋稚还没回答,一旁忽然跳出来个年过百半的老者,他痛心疾首道:“半路截胡,有辱斯文,宋家姑娘明明是先找的老夫当夫子。”
慕南祁看向宋稚,狭长的眸光明晃晃的写着‘你来解决’四个字。
宋稚想也不想道:“需要教习的女子那么多,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们两人正好轮番来。”
夫子摸着胡子思索一番,“只要不赶我走就行。”
慕南祁也同意这个安排,“这样挺好。”
以后他不会时时有空在这里当个与世无争的夫子,有人接替最好。
商定这件事,宋稚便带着慕南祁出了城。
眼下几百号‘流民’被安置在不远处,每天仅靠贤王的施粥度日。
一开始贤王是每天都会拿粮食过来,过了两天就变成了两天一来。
虽然每天夜里会有人悄悄准时送吃的过去,但流民还是装作‘饿’得难受的纷纷找贤王求情。
贤王为难的表示:“本王府上粮食有限,就连本王的亲眷都快没有吃食了,不是本王吝啬,是实在负担不起,若是皇上愿意开仓放粮……”
说到这里,贤王神色悲悯得住了口,长叹一声,“唉…”
这一个‘唉’字道尽心酸,若他们是真的流民,只怕都能马上被挑拨的揭竿而起。
不过他们表演到位,在贤王面前也表现出了他想要的效果。
至此,所有百姓对皇上更加不满,认为他德不配位,大有想造反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