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空间有限,东西带的不算多,但大家很有分享意识,每个人只掰开留一小块尝尝味道就传给了下一个人。
尤其是那些形状好看的点心,全部留给了娘子军们。
大家将宋稚围得水泄不通问好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都给我继续操练去,围在这儿做什么。”
声音虽然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将士们瞬间鸟兽作散,不过几息的功夫便如同潮水退散般跑远了。
周围变得空旷,以至于宋稚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眼神柔和的辛挽云。
隔了快一年不见,辛挽云身上重新穿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盔甲。
许是吃斋念佛了十年,纵然佩着剑,她脸上也始终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可宋稚知道,辛挽云是一个有自己坚定想法的人,她宁愿用剑杀出一个盛世,也不会关起门来悲天悯人。
慈悲为怀,只是表象。
将士们也非常服她,这里头很多人本来就是她的老部下。
新收编的将士也在朝夕相处中对她越来越敬佩,可以说她一声号令,没有不服者。
再次见面,宋稚几步走到辛挽云面前。
“辛姑姑。”
辛挽云拉住宋稚的手,眉眼里是温和的笑意,“天冷路滑,一路上辛苦你了。”
宋稚摇摇头,“你们住这都不辛苦,我只是走一趟辛苦什么。”
辛挽云拉着她往营帐中走,“你呀,惯是个会说话的,军营管理讲求松弛有度,他们在我面前一直大大咧咧的,方才没吓着你吧。”
“大家这么热情好相处怎么会吓到我。”
宋稚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对护膝,“这对护膝是狐狸毛和蜀锦缝制的,暖和耐用,现在天冷最是适合姑姑戴上。”
这是她和慕南祁去秀坊里定制嫁衣时看到的,她想着以前辛姑姑经常久跪念经膝盖一定会有劳损便买了下来。
辛挽云眼神中更添柔和之色,接过护膝道:“你有心了。”
两人走进营帐,里头燃着炭火,厚重的门帘将寒气全都隔绝在外,里边温暖异常。
宋稚脱下披风挂到一旁,喝着沏好的热茶。
正准备说话时,门帘晃动两下,两边探出一个叠一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