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番,便齐齐来到了中军大帐。

当范增把‘两份竹简’交给项羽时,他有点疑惑。

“亚父,…此乃何物尔?”

范增笑了,他捋了捋胡须,便亲手打开了两份竹简。

“此乃钟离昧、项声送之,籍儿需细细看来。”

项羽接过竹简,他看了一眼‘笑得很是诡异的范增’,他略带犹豫的看向了竹简。

当两份竹简一一看完,他的表情从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震惊’,再到现在的‘惊惧’。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范增,他眼睛眨了眨,他很想再一次看清面前的老人。

他本以为消灭刘邦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可没想到会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又一次看向了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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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又一次看完,他摇了摇头。

“…亚父……”

他话刚说出口,范增摆摆手阻止了他。

“老夫深知籍儿不可接受,为此,老夫已私下安排妥当也!”

“…可…这乃‘泼天之骂名’,…籍儿如何担当之?”

“籍儿,…可忘记老夫之教诲矣?”

“…如何之教诲?”

“史书…乃成功之人方可书写之,…籍儿岂不知成王败寇矣?”

“…可……”

“莫要纠结于此,若成功,需抛下一切之负担,待成功之时,方可行仁义之道尔!”

项羽沉默了,他久久无语。

他本以为范增的‘大阴谋’够狠、够毒,可知道了结果,他却无法接受。

“亚父,…籍儿可否不应允此事?”

“不可,此书信乃最后一封,吾等之书信已无法送出矣!如今汉军即将赶来,此事‘木已成舟尔’!”

“…亚父……”

“莫要多言,当初若非心慈手软,如今怎可到此之局面矣?…汝与刘邦二人,不可同在之,他不死,…汝必死矣!”

项羽略微沉思,他用力的点点头。

“亚父所言极是,他若不死,吾命休矣!…他已提刀而来,籍儿怎可心慈手软矣!…此战,吾必杀刘邦匹夫尔!”

“籍儿当如此,…楚王该当如此矣!”

项羽又看了一眼竹简,他微微抬头。

“亚父,…吾军需应战七日尔?”

“是也,七日!…吾军虽不足十万众,籍儿可有必胜之决心?”

“亚父,…籍儿之神勇,莫说十万,…三万足已令刘邦匹夫胆寒尔!”

听到项羽的豪言壮语,范增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