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的柜门内,不断传来晃动和敲打的声音。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声音,让咸文瑞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搭在心脏处。
但那动静不仅没有减轻,甚至在不停加大,传出嘶哑低沉含糊不清的声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咸文瑞被吓得神志不清,咬牙起身,拿出手电,心中不停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他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凑近,拉开柜子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
刚巧与柜子内重瞳的眼睛对上,眼球内的两个瞳孔,突然转动。
咸文瑞感觉一阵凉风从头席卷到心脏,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人被吓得微死。
柜门内的骇人眼珠,锁定注视着咸文瑞,眼睛的主人咧开嘴,柜子里传来哐当巨响。
咸文瑞发出声破天的一声嚎,“艹!!鬼啊!!”
动静太大,住在咸文瑞隔壁的张文静受不了,砰的一声打开门,无语地开口,“咸文瑞,你大半夜喊什么喊!”
张文静打开门的瞬间,咸文瑞立马从地上狼狈地爬到她脚边,“卧槽,静姐,姐,卧槽,鬼,鬼…”
起床气有点大的张文静直接让小白劈开柜子,被闷在柜子里许久的范建从中爬出。
黑暗中扭曲的身影缓缓蠕动,只有一双手露在外头,寒冷刺骨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咸文瑞两眼一翻,浑身发颤地扶着小白的腿,“我这是来地府报到了?”
“报你妈!”
好不容易从柜子里出来的范建深吸一口气,差点没在里头憋屈死,听到咸文瑞的话张口就骂。
“艹!你,什么情况?”
咸文瑞被吓走的脑子,自己努力吭哧吭哧地爬回了他空空荡荡的大脑。
“我不知道啊。”别说咸文瑞,范建现在也一脸懵。
“你眼睛怎么回事,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公鸭嗓似的,不吞一千只鸭子,开口都说不出你这腔调。”
在意识到范建没成鬼之后,咸文瑞还心有余悸,半天平复不下来。
范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扭曲的一道疤,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自己被撕碎脑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