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了包厢,沈牧还是不得劲。
美国待了六年,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尚越看他魂不守舍的,攀着他的肩膀打趣,“上个厕所这么慢,你掉坑里了?”
沈牧没好气地回了一拳,“滚一边去,你才掉坑里了呢!”
“哈哈!”
“阿牧恼羞成怒了!”
尚越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顾时宴过来,眼里泛着爽朗的笑意。
“别傻乐了,都过来坐,我们一起给宴哥接风洗尘、去去霉气!”
兄弟几个年纪相仿,又是打小的交情,当即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宴哥的席,我推了相亲也得来!”
“去你妹的谁信,你小子浪的没边了,怕是借口躲了相亲吧!阿姨没被你气的高血压都是命大!”
“偷得浮生一日闲,单身一天是一天!”
说着搭上同样孤家寡人的沈牧,笑道,“阿牧,咱俩才是志同道合!”
“不好意思。”
沈牧傲娇地抬起下巴,眉尾上扬,“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那副得意样引得顾时宴勾唇浅笑。
尚越猜到了什么。
“有好事了?”
“那可不,江阑挽答应跟我复合了!”
要是有尾巴,沈牧一定翘到天上去,他眉飞色舞的,恨不得宣扬的人尽皆知。
“恭喜恭喜啊!”
“阿牧可不容易呐,倒追了六七年硬是把江阑挽那女人给死磕下来了!”
“可不是!”
许是气氛好,说话也越来越无所顾忌,“江阑挽那女人当初一脚踹了我们阿牧,心狠程度直逼当初退婚另嫁的郑……”
空气忽然凝固下来。
那人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脸都白了,懊悔地扇自己的嘴,跟顾时宴低头赔罪。
“对不起,宴哥,我犯糊涂了……”
他心里骂自己是蠢猪,怎么说话不过过脑子,好端端的提郑媗做什么,这是往宴哥胸口上插刀子!
尚越也讪讪的,“宴哥,别生气……”
郑媗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顾时宴心头的禁忌,平常他们是提都不敢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