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霍缙川感受着怀里没了动静,垂眸看见了一张带着泪痕的睡颜。
眼尾发红,娇艳的红唇微张。
精致的小脸本来因长年不见天日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此刻却粉面桃腮。
这是属于郑媗的脸。
早在她被带来阿拉斯加时,霍缙川就强行取下了那张罗塞拉的假面。
再见这张脸,恍如隔世。
可他却觉得一颗心忽然间就充实了,从无处安放,而后落到了实处。
男人低头吻去她脸颊的泪,舌尖微动。
是苦涩的。
第二天,郑媗头晕脑胀地醒来,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异样。
她想起什么,慌忙坐起来。
糟了……
霍缙川带着一身寒气进屋,看到床上鼓起来的被子,像个小山丘似的。
他眉眼间染上笑意,出声揶揄。
“大清早的,在被子里练五禽戏啊?”
郑媗唰的一下掀开被子,露出个脑袋,清丽的小脸干净清爽,她鼓着腮帮。
“你嘴不贱一下会死啊!”
心情明显比昨晚好了很多。
霍缙川眉峰上挑,在她身边坐下,好声好气地询问,“那你刚刚弓着身子像只小狗一样趴在被子里做什么?”
“你才是狗呢!”
郑媗回怼,身体却是诚实的又往被子里躲去,耳根浮起一抹浅淡的粉。
只是她看不见,自然也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