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霞忍不住反问道:“阎老师,在四九城的市场上,你见过哪家的大骨头上带这么多肉的?还想怎么便宜?”
说实话,如果遇到有人买东西不讲价,黄秋霞还会认为这人不会过日子,像个傻子一样,别人要多少,就给多少,为人不活到。
可是,一个人要是太会讲价,或者说是不管这件东西实惠与否,不做对比,一味地胡乱讲价,就是那种存在侥幸心理的,像阎埠贵这样的人就是,只会让人觉得这人好不要面皮。
郑建东的笑,阎埠贵能看到。
黄秋霞话音中的不满,阎埠贵自然也能听懂。
不过,这些阎埠贵都不在意,他最在意的是今天能不能占到便宜。
“阎老师,你也是有学问的人,你说这人为什么老是不知足呢?”
“这..这个应该为了追求更好。”
“哦?那阎老师你呢?”
“我?我觉得我很知足啊,不是,刘国正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我正常讲价,你说我不知足?”
看着刘国正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阎埠贵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说自己。
“阎老师,你爱人是不是在轧钢厂上班?”
“是呀,这和我爱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俩儿子现在也算是轧钢厂的员工。”
说到这里,阎埠贵很得意,他认为也值得得意,在95号院,不,在整个南锣鼓巷,谁家能有三人在轧钢厂上班的?除了他阎家,没有第二家,这都是他费尽心机算计得到了,他应该得意。
刘国正又问:“那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办事处的规矩吧?”
“什么规矩?”
“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来买东西,与去供销社是一样的,也是需要票据的,你自己说说,你来买东西,黄姐和你要过票吗?”
“这个..这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再说了, 做生意和做人一样,都要灵活,活泛。”
“是呀,阎老师你要是不灵活,能落得个扫大街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