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熊孩子懵了片刻,气愤渐渐在疼痛中化作惊恐,抱着脑袋几里哇啦地又喊又骂:“啊啊!贱婆娘!呜呜……奶……疯婆娘杀人啦!”
砰!
白清雅火急火燎地踹开门冲进来,看到孙子惨遭蹂躏,顿时气红了眼,“好你个小蹄子,好你个恶毒后娘!还没正式过门就欺负我赵家的宝贝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池鲤将挣扎不断的赵乐乐丢他怀里,冷冷指着自己脑门上的红肿:“看看你孙子干得好事,不欠揍吗?”
“他们多大你多大,一把年纪跟两个黄毛小孩斤斤计较,还敢动手打人,你个小夯货真拿自己当赵家的女主子了?”白清雅手忙脚乱地搂着孙女,一看她红肿的小脸蛋顿时气得眼睛瞪圆了,撸起袖子指着池鲤的鼻子骂,嘹亮的嗓门能传出二里地。
“我老赵家花了这么大一笔钱才把你娶进门,以后你就得在家里当牛做马好好伺候我两个孙儿,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天性,你磕破点皮就唧唧歪歪虐待小娃娃,真是个丧心病狂的毒婆娘!”
说话间,她冲过来对着池鲤又掐又骂,唾沫星子飞人一脸,俨然一副市井泼妇的泼辣架势,和前世如出一辙。
前世池鲤一直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只换来恶婆婆变本加厉的虐待和颐指气使,干不完的活和挨不完的渐渐掏空了她的身体,这帮人却真当她是牛马一般蹂躏,从无半点愧疚和怜悯之心。
这一世,他们休想奴役自己半点!
“什么叫‘磕破点皮’?”池鲤一手拽着试图咬人熊崽仔,一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厚重的木门框上一撞,“那就换你尝尝你那乖孙子的打打闹闹有多疼!”
90年代末的小镇,大多用的是刷漆木门,有钱人家还专门订做雕花门框,门后是常见的钢铁锁鼻子,又硬又尖锐!
锁鼻子上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那是之前池鲤被熊孩子拍门时留下的印记,如今又染了新的一抹鲜红。
“嘶!”白清雅一个踉跄,脑门磕铁锁鼻子顿时戳出血,疼得脑瓜子嗡嗡叫,半天缓不过神。
一时间,赵欢和赵乐乐俩兄妹都吓傻了,挂着鼻涕虫要哭不哭的,“奶,你脑袋流血了。你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的!”池鲤拎着赵欢的后脖子怼到白清雅面前,逼他正视这道狰狞的血口子,“这是小孩天性,你看你奶是不是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