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介意你多带个朋友。”
宫华岁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眯起眼睛,“才第二天,哪来的朋友?”
“不至于吧,我家岁岁这脸白长了?成绩白考了?”宫时暮半开玩笑。
“唉,想当年我在你这时候,大片花园,迎风招展,什么类型的都有。而你哥我啊,片叶不沾身,为你嫂子守身如玉,怎么样,是好男人不?”
一提到这个,宫华岁脸上浮现不耐烦和厌恶。
“你知道的,从进门起,我就讨厌她!”
教务处除了借电话的唐海玉,还有两个因为要管晚自习而留下的老师。
三人听到语气忽转的通话内容,八卦地抬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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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地鼠嘴里的癞皮貉子,踩高捧低、懦弱、势利!跟她留着同样血液的人,就是工厂里的复制品,让我觉得恶心!给下水道的跳蚤皮鳄鱼当饲料去吧!”
宫华岁越激动,说出的话就越奇怪,没逻辑。
但这次,对方没有像以往那般第一时间嘲笑他,反而陷入一段诡异的沉默。
宫华岁顿时了然。
“你好像后悔跟她结婚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对面宫时暮略带疲惫的嗓音响起。
“岁岁,回家住好吗,就一晚。”
“你真没用。”宫华岁又把手机按回耳侧,语气缓了很多,没之前那样阴阳怪气,“在那等着我。”
领请假条回到教室,迟清和还趴在桌子上睡觉。
今天布置的作业都是试卷,索性卷起来拿手里。
翻开练习册,里面赫然躺着几十分钟前一班女生柳溪送来的表白信。
但有些不一样的是,在那封粉色信封下,竟然还有一大堆差不多的表白信!
厚厚堆起来,足足有半截小拇指那么高,而且嵌套在外面的信封——
红橙黄绿青蓝紫。
颜色好不丰富!
与其说是表白信,对战帖更为合适些。
粉色的本来放在最上面,可真要塞到他同桌的桌肚时,他咬了咬唇,反手一转,把那一整叠信都翻过来。
这样,第一封就变成了最后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