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而且不止一个地方烫。
脸蛋、耳垂、脖子,只要是露出来的地方,都跟被烫熟了一样!
“我没发烧。”迟清和恍恍惚惚地站起来,“就是太阳晒多了,有点过敏……”
话落,教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理由说出来,迟清和自己都不信,但怎么的也比说自己被一个类似系统的青年非礼了好。
就在他想着该怎么继续扯下去时,右肩一沉,少年沙哑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
“老师,我们可以走了吗?”
……
医务室向来清闲,迟清和带着一瘸一拐的宫华岁过来时,校医眼底闪烁着“终于有事做”的喜悦。
“是摔倒了吗?快快快,来坐这,我帮你处理伤口。”
校医殷勤上前,想把宫华岁从迟清和身上扒拉下来。
可任凭他从哪个角度使劲,对方都能巧妙得躲开,显得他像个猥琐大叔,疯狂想揩青春男大的油一样……
淦!
来了个砸他饭碗的!
迟清和的视线在药柜之间,来回梭巡。
“有布洛芬吗?他说他头有点晕,可能是感冒,你帮他看看。”
“有的,你先把他放下来吧。”校医最终还是歇了亲自把人扒拉下来的心思,转头拿检查工具去了。
迟清和没校医那么多顾虑,走到床边后,像甩橡皮糖一样,皱眉把人从自己撕下来,砰的一声按到床上。
“唔嗯……”
后背的伤口猛不丁被压到,痛得宫华岁反射性地冷抽气。
注意到头顶投来的疑惑视线,他咬紧牙关,手底下的床单都快被他抠出洞了,才勉强止住后面的呓语。
“我……没事……”
病床上的少年戴着口罩,严严实实遮住了下半张脸,头发也凌乱耷拉着,将往日那张招摇多情的脸挡的只剩一双眼睛。
眼尾苍白惨淡,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在乌青的眼下投射出一片黑压压的剪影,好似好久没睡,也好似负着很重的伤,状态差到仿佛下一秒就能白眼一翻,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