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未曾预料到一个来自乡下的小丫头,竟敢这般毅然决然地拒绝自己的美意。她那张原本就不甚和善的面庞,此刻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仿佛能够滴下水来。
“她一小姑娘懂个啥,我这全然是为她着想!” 贾张氏恶狠狠朝着王卫国说道,声音尖锐刺耳。那模样,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冤屈。“人家许大茂可是电影放映员,每月薪资可不低,嫁到这样的人家,她就等着享福吧!” 贾张氏也不知究竟收受了人家何种好处,差点把许大茂吹捧成地上的鲜花,天上的明月。她那滔滔不绝的言辞,极力夸赞着许大茂的种种优点,仿佛许大茂便是这世间最为完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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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唯有王卫国心中明晰得很。这男子薪资虽说不低,可为人着实不大方。在往昔的相处当中,王卫国多次目睹到许大茂的吝啬。尤为关键的是,这人日后还是个无后之人,养老会是个难题。在传统的观念之中,无后乃是个极为严峻的问题,这也使得许大茂在婚姻市场上的优势大打折扣。
“他条件诚然不错,然而,人家不愿意,您也不能强逼人家应允吧!” 王卫国的言辞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坚决。他深知,在婚姻这等大事之上,强迫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唯有尊重双方的意愿,方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
王卫国微微眯缝起双眸,先是轻轻哼了一声,此哼声裹挟着些许轻蔑与不屑。紧接着,他那仿若能够洞悉万物的目光,在贾张氏的身躯之上来回扫视。那目光锐利如刃,似乎要将贾张氏整个人都彻彻底底地剖析开来。
贾张氏被王卫国如此注视着,内心瞬间惶恐不安,她那颗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心,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由自主地,她瑟缩了一下自己那臃肿的身子,那般模样恰似一只受到惊吓的肥硕鹌鹑。紧接着,她脚步慌乱地朝后退却数步,眼神之中尽是惊恐与慌乱。
“我观婶子您这身形甚佳,身宽体胖的想来定能多子多福,要不,您就嫁过去得了?”王卫国漫不经意地吐出这番言语,语气中蕴含着几分调侃与讥讽。要知晓,在往昔的岁月长河中,众人皆讲究女子身材匀称婀娜为美,像贾张氏这般身宽体胖之态,实是有悖于传统的审美准则。王卫国此语,无疑是有意戳中贾张氏的痛处。
王卫国刚言罢这番话,这庭院之中登时响起一阵哄笑之声。这笑声于狭仄的院子里回荡,仿若要冲破那低矮的围墙。众人有的笑得前俯后仰,有的则捂着肚子,眼泪都险些笑出。他们早就明晰王卫国绝非是个肯吃亏的人物,只是未曾料到,他这张嘴,当真是得理不饶人。毕竟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平素即便存有矛盾,也多是暗藏于心,嘴上不言,像王卫国这般直接且犀利的,着实罕见。
“你!”贾张氏气得满面通红,额头的青筋暴突而起,那模样恰似一只愤怒的狮子。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怒火,抬起手指向王卫国,声音因愤怒而变得颤抖不堪。
说着便要朝王卫国猛扑过去,她那肥胖的身躯此刻仿佛充满了力量,携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劲。却被王卫国一只手给挡了回去。王卫国那只手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挡,实则蕴含着千钧之力,令贾张氏那猛扑的态势瞬间停滞。
“说到底您也就是个寡妇,听闻您好像是克夫又克子,我觉着没错,不然,您家男人和儿子怎会这般?”王卫国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回愈发冰冷无情。在过往的封建文化里,寡妇本就被视作不祥的象征,而“克夫克子”这般说法更是一种沉重的诅咒。
自从丈夫离世,儿子又成了这般模样,贾张氏最不愿听见他人提及这些。此乃她心中永恒的伤痛,是她在无数个夜晚独自饮泣的缘由。她本以为能在这院子里默默承受生活的苦难,却未曾想被王卫国这般无情地揭开伤疤。
如今听到王卫国的这番言辞,内心更是痛苦难耐,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张牙舞爪地朝着王卫国扑将过去,那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犹如两只妄图抓住救命稻草的绝望之手。
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叫嚷着:“看老娘今日不把你的嘴给扯烂!”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绝望,在院子里回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她那近乎崩溃的情绪。
虽说气势汹汹,可结局却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毕竟王卫国年轻力壮,而贾张氏不过是个被生活折磨得丧失理智的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