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之外,鼠辈抱头鼠窜,乱成了一锅鼠粥。
失去了将军的指挥后,鼠人的弱点暴露无遗,圣化仪式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在勇敢者死后,剩下的自然是懦夫。
等到沉重的脚步声接近,慌张的鼠辈在见到双角鼠王之后,才再次镇定下来,自发地追随在鼠王身后。
为方便三米高的鼠王和两米多高的大祭司行动,血石部落刻意拓宽了某些狭窄的通道,鼠王和祭祀没走几次,此刻却便宜了高大的人类,让人类可以肆意地挥舞手里的武器杀戮族人,不由得让某些鼠鼠悔恨交加。
随手拎起一只一米四的儿子,鼠王沉声道。
“吱吱?(人类在哪里?)”
鼠鼠一脸恐惧,慌不择言。
“吱吱,吱吱吱!(太可怕了,人类太可怕了,父亲,你要……)”
“废话连篇,我没你这么蠢的儿子。”
一把掐死了说废话的傻儿子,鼠王再次弯腰,拎起另一个便宜儿子。
这次用不着鼠王说什么,吓尿的鼠鼠瞬间就交代清楚了,好在及时手动控制偏转弹道,硬是没把亵渎父亲的小水花呲在父亲身上,让可怜的鼠鼠免于一死。
鼠王嫌弃地瞪了一眼懦弱的儿子,也不说话,猩红的双目中满是不耐。
“吱吱,吱吱吱。(父亲,人类就在前面的巢穴内,我刚从那里出来。)”
“咚咚呢?(诺克萨斯语)”
“吱吱?(父亲你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鼠王还是没有随手掐死不好好学人类语的儿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不耐,再次用血石部落的鼠语问道。
“(你们的咚咚将军和咧嘴将军在哪里?)”
“(咚咚将军在巢穴外重新聚集兵力,咧嘴将军在敌人的过来后被冲散了,很可能在人类的后方。)”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的答案还算是满意,鼠王就把儿子放在了地上,死里逃生的鼠鼠跪在地上,对着父亲的背影,感恩地磕了几个头,紧接着门牙一咬,毫不犹豫地转身逃去。
……
在工坊和第二鼠巢的通道中。
咚咚的心脏咚咚直跳,只觉得手上的武器和身体上的血石盔甲有些沉重,影响自己的逃命计划。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血石盔甲,此刻恐怕已经被可怕的弩箭杀死,咚咚就放弃了脱下盔甲的想法。
环视四周,除了追随自己的暴风鼠外,都不过是炮灰而已,如何留下炮灰让自己有合理的理由撤离,这才是需要自己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