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分析道“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这暗中有一股势力,在牵引着事情的发展。”
杨龄想了想,应道“的确。蒯良不是急性子、不稳重的人,他突然逃离,肯定是知道或者看到了什么。对了,他出城用了我的令牌,还好韩太守没有怀疑我,只是让我核查内鬼,找出令牌失窃的原因,到时候你选个合适的人,把他推出来顶了罪。”小妾点头记下。
“还有那个黄忠。”杨龄神情凝重地说道“总感觉他已经知道一些东西了。”
“蒯良能救就救,若不能,那我们要先解决掉蒯良,让秘密烂在他肚子里面。那个黄忠,夫君先试探试探,若真有问题,我们找机会弄掉他。”小妾建议道。
“好,你先处理好顶罪这人,我这就去军营看下蒯良的情况。”杨龄交待完,就往军寨赶去。
杨龄来到军寨,黄忠已经早早守在营帐外,不知他何时到的。杨龄客气上前打招呼,黄忠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杨龄也不计较,进入帐内询问军医情况,军医如实回答“已经完成伤口处理和止血,但是耽搁一晚上,失血太多,怕是挺不过来了。”
杨龄一听心中暗爽,但是还装作满脸忧愁地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救醒蒯良,有太多问题需要他来解答。”杨龄出了军帐再次交代守卫兵卒一定要加强戒备,以防有不测。说完这些,杨龄也懒得再理黄忠,径直离开,回自己主将军帐处理事务。
黄忠也不再处理其他事务,一心守在蒯良的营帐外,守卫都是一日三换岗,他则吃住都在营帐外。虽然黄忠如此尽心守着,可是蒯良情况越来越差,人已经意识模糊,喂食都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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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那边通过杨龄小妾传递回来的情报,知道杨龄还没有被暴露,蒯良还有一口气,于是便派来使者,预备强要回蒯良。江东使者,到了长沙,开口先污蔑那天夜里是黄忠伙同蒯良对他们的边界营寨发动袭击,击杀了他们三队巡夜人马,蒯良是被他们自卫打伤。作为盟友发生这事十分生气,特意来要说法。
蒯良已是半个死人,无法说话,韩玄这几天抄了他的家也是什么可疑物证都没发现。那日在边境的,也就黄忠和蒯良,他们回来,一个半死一个受伤。现在江东倒打一耙,说是荆州挑事,韩玄真的是有嘴说不清
面对江东的咄咄逼人,韩玄也无可奈何,说蒯良是江东奸细,一点证据没有。可黄忠、蒯良的确有越界这个行为。最主要的是,若是蛮横开打,韩玄又完全不是江东的对手。
韩玄无奈只能问江东使者想要怎么的说法,江东使臣见好就收,提出补偿他们死亡将士抚恤金总计一万枚铜钱,同时惹事的两个将军,必须让他带回一个,好给军方做个交代。
韩玄听出了江东使者的意思,黄忠是自己人,正处于当打之时,也不能拿他顶罪,不然寒了将士们的心。蒯良,看江东这个态度,基本坐实他是江东的奸细,现在蒯良也是个半死人了,交还给他们,一路颠簸,估计回江东路上就断气了。
韩玄痛快答应道“可以!我方交出蒯良,同时赔偿你方一万枚铜钱!即刻兑付!”
江东使者心满意足的带着一箱银钱,驾着马车就去军营提蒯良,但是被黄忠挡在营帐外,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带走蒯良。
双方争吵僵持不下时,韩玄带着杨龄、魏延赶了过来,他知道黄忠一定不会同意蒯良被带走。同时,韩玄也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所以他故意晚来,先让黄忠为难下使者出口恶气,再出面让其带走。
黄忠听到韩玄亲口答应让江东使者带走蒯良,顿时炸毛,抽出朴刀就要击杀使者,使者吓得忙躲到韩玄身后。韩玄猜到会是这个情况,忙命杨龄、魏延擒住黄忠,将他先押解下去。
在黄忠愤怒地咒骂声中,江东使者傲慢地接走了蒯良。咒骂的黄忠,一直看着使者车队往外走去,直到消失在营门口,那一刻,黄忠眼神无光,整个人突然颓废下来,瘫软在地,周围的兵卒都默默同情地看着他,杨龄走来驱赶走众人。